团子戳戳谢南知的下巴,“姨姨要多吃点,不要不开心。”
他好可爱。
谢南知的难过被团子拂去,又与小家伙说了几句话,总心不在焉,心里想着某个隔绝外在、淋雪的人?
“团子热吗?”谢南知忽然问。
正洋洋得意讲述自己被孔祭酒夸奖的团子:???
团子摇头,“不热。”
“怎么会不热呢,脸都红了。”谢南知摸摸他的小脸,轻叹:“屋里炭盆有点多,许是团子觉得闷,姨姨开窗透透气。”
团子想起来,自己见到谢南知太开心,忘了脱厚重的袄子。
“姨姨,我。。。。。。”
话音未落,就见谢南知到窗边,打开一点窗户。
寒风卷着团绒大的雪花吹进来。
一阵冷意。
谢南知缩缩肩膀,顺着缝隙,左右眺望。
人呢?
她只好将窗户开得更大些。
忽然,推窗的手被一只大手抓住,团绒大的雪花被一道黑色身影挡住,熟悉的味道伴着冷意,迎面而来。
谢南知垂下眼眸,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尖都冻红了。
“。。。。。。外面冷。”她嗫喏了声,“进来暖暖吧。”
裹住她手的大手紧了紧。
“好。”
许是吹了好一阵冷风,他的声音有些哑。
晋王反手支住窗户,说:“你先回去,这里风大。”
恰好团子挪过来,谢南知起身,挡住吹进来冷风,拉着团子往里走去。
窗户很快合上。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窸窣的微响,似是晋王在抖落身上的雪。
待他进来时,黑氅上只余几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