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阶……”她声音涩涩地叫他的名字,牵起衣衫遮盖住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许久才深吸一口气,道,“回去立刻成亲。”
阮宁睡着时,林阶仍然醒着,烛火摇曳,他贪恋地看着她安稳的睡颜,时不时吻一两下,她太娇嫩,哪怕只是轻轻的吮吸都会留下一个红痕,斑斑点点的,到处是他的烙印。
但是林阶心知,她给他的烙印却是在心上,一辈子都消不了。
只是不知道,她的心上是否也有他的烙印?
林阶难得有些惆怅,他可没有这个把握,虽然她几乎是任凭他为所欲为,但他看得出来,她并不像自己那么刻骨铭心。
他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玉足最娇嫩处咬了一口。
“啊。”她从梦中惊醒,睁眼看是他,只嘟囔了一句“讨厌”,跟着又闭上了眼睛。
就是这种感觉,她信任他,依赖他,放纵他,但也不是非他不可。林阶有些郁卒,只能把人搂得紧了又紧,心想反正是他的人,怎么也跑不了,这辈子长的很,还有时间跟她算账。
尽快回京,尽快成亲,张敞画眉,他这半生蹉跎,今后也有一个娇人儿捧在手心。
因着林阶的催促,使团返程时果然比来时更快,阮宁虽是坐车,但这时候的车子比不上现代的舒服,晃上一天骨头架子都觉得要散了,林阶便每天夜里不厌其烦地给她按摩——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数日后一行人终于返京,明侑亲自出城迎接,携手与林阶一起入城进宫,公事说完,明侑笑吟吟地说道:“老师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明日就是黄道吉日,臣准备选在明日。”林阶让人算过,最近的是明天,下一个要到十几天之后,他等不及,这才一路紧赶慢赶赶了回来。
明侑失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道:“明日朕亲自去大学士府为老师祝贺。”
“谢陛下隆恩!”林阶躬身行礼。
明侑莞尔一笑,又说:“胡家的案子已经有结果了,朕准备将胡家降爵三级,罚俸三年,并收回恩赏田。”
他留神看着林阶的神情,心中不停猜度,这事肯定是林阶故意捅出来的,但他只是为了惩戒胡太后,还是有其他心思?
“陛下圣明!”林阶并不评论。
于是明侑也有点吃不准了。
半个时辰后林阶刚跨出乾清宫大门,刘熙赶来了,陪笑说道:“太后请首辅大人过去说话。”
“我家中有事,告罪了。”林阶冷着脸抬脚就走。
惯常出宫的道路在整修花木,围了锦幛不得通行,林阶绕道从旁边的宫室穿行,刚走进垂花门,吱呀一声门在后面关紧了,林阶回头看时,扶疏的花木间露出一双雪白的足,形状堪称完美。
它们轻轻踩在松软的土地上,旁边是一朵开的很低的芍药,深红的花瓣映着雪白的肌肤,色彩的对比十分强烈,两者的质感却十分接近,都是同样的香软滑。
林阶很奇怪自己的第一反应竟是,这不是阮宁。
是什么时候起,对美足的喜爱也固定成了对她美足的喜爱?
他很快转了身,继续向前走,前面的门也反锁了,林阶并不在意,他从随身带着的金三事中取下一支细长的耳挖,将双扇门推开些露出铜锁的孔,动手开锁。
花丛中的胡太后急了,抬高声音叫他:“林阶!”
她赤足跑了出来,脚踩在冰凉的地上,皮肤却因为激动而发烫,她横身挡在林阶面前,柔声说:“你看看我,看看我。”
林阶看见了,她光着脚,甚至还露出了小半截腿,她的头发梳成少女的发髻,没有化妆,领口松松的露出一片雪痕,她一发现他看她,立刻将脚向前送了送。
一刹那间,林阶突然明白,她知道了。
那样肮脏屈辱的过去。她竟然从中悟出了他的癖好,想来诱惑他。愚蠢又可恨的女人。
“滚!”他低吼一声,发力踢去,临到跟前又转了方向,因为他嫌她脏,不想与她有任何接触。
门被踢得摇晃起来,胡太后心惊肉跳,情不自禁地向前想要拉他,又被他一声低吼吓得退开了。
门锁突然掉落,林阶又一脚踹上去,双门大开,他怒冲冲拂袖而出。
胡太后呆呆站着,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还是不行,他不是喜欢女人的脚吗?
“母后。”明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该回去了,儿子给你建了一处佛堂,从今后你修身养性,定然能延年益寿。”
胡太后脑中嗡的一声响,不自觉地想到,完了,全完了。
可是心底深处还有一丝希望,毕竟她也给阮宁备了一份大礼,她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