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楠笙和窦依竹也在府中不敢再出去,原因竟是她的方子开始有用,后来用不大了。
哪里知道窦依竹也是没办法,带来的药材已经全部用光了,现在只能等陛下了。
“陛下可有旨意传来吗?”
“不知道呢,王爷在前厅许久了。”悦伶对盆中的艾草扇着风。
窦依竹闻到这些味道只觉得呛得慌,不由得起身向外走去。
“王爷,王爷有喜事了,已经有两日没有人再染上病了。”
窦依竹刚到门口就听到康如的声音,顿时心情也愉悦了一些。
她瞬间加快脚步,这一波总算是过去了,这样下去,肯定很快就能遏制住了。
“恭喜王爷啊。”
窦依竹迈着轻快的脚步向书房内走去,刚拉开帘子就望到齐楠笙面色苍白的靠在椅子上。
她顿时觉得不妙,他已经在外面多日,难道······
齐楠笙抬起眸子,看到是窦依竹立即摆手。
窦依竹立即将痰盂拿到他的面前,刚过去齐楠笙便掩面呕吐。
“王爷!”
康如见状手中的东西直接掉落在地,脸上满是呆滞。
“别愣着了,快去准备干净的被褥,还有浴桶,要热水,多多放姜末。”窦依竹立即去扶着齐楠笙起身。
泡在热气腾腾的桶内,齐楠笙缓缓睁开双眸。
“来人,扶王妃回屋。”他知道自己已经染病,不愿意窦依竹再被连累。
窦依竹依旧叫人不停的加着热水,“没事的,咱们这儿什么都有,瘟疫本就是恶寒,可能再有两日就好了。”
她边说边拿着瓢盆将热水往齐楠笙的身上淋,希望他能出汗。
齐楠笙突然抓住她的手,“听话,去歇息,这里有人会服侍本王。”
窦依竹从未见过他如此有气无力的样子,染上这个也是有个过程的,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时候。
“好,那我先回去。”
照顾病人本就需要精力,还是等到他最难受的时候她再来。
“你们几个让王爷多多泡会儿,药要让王爷趁热热的时候喝。”
说罢窦依竹便被悦伶拉着向外走去,回到自己的屋子坐下。
窦依竹的手肘抵在桌上,手背抵着太阳穴,坐在桌旁一脸烦闷。
“王爷一定会好的,王妃莫慌,也喝碗驱寒的汤吧。”
窦依竹伸手推开,“还没有染病呢喝什么汤。”
心烦意乱的窦依竹根本喝不进去,她本以为不去照顾齐楠笙是非常理智的行为。
可坐在这里,想着他的身子,她根本就理智不起来。
脑海中浮现了一百八十种不好的结果,恐惧一点点占据心脏。
“王妃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窦依竹抬眸望着悦伶,自己的身子,是啊,她是要顾着自己的,她这身体一会儿中毒一会儿摔伤的,万一也染上了,指不定就过去了。
想到这儿她突然一愣,她已经中毒那么多次了,是不是这次瘟疫的病毒就不会伤害她了。
“王妃,王爷已经喝不进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