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覃老板,既然是你找,那好吧,我就先处理你的事情吧。”
“哎呀,太好了。”覃树秋高兴地说:“我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两个小时后到你那儿,你等我哦。”
我说:“好咧。”挂断电话,朝石黛黛指了指,说:“你懂个什么?这叫排场叫人情,让他觉得我给他面子,大家高兴嘛。”
石黛黛说:“你如果少装一会儿逼,我就少穿一件衣服。”
我一愣,“啊?”
石黛黛咯咯乱笑,说:“不过看你那样儿,我起码得穿十件八件,或许还不太够。”
我一鞋就甩过去,石黛黛早没了人影儿。
晚上十二点多,覃树秋到了,同行的还有三个人。一个名叫赵老板,头顶光秃,大腹便便,鼻厚耳大,果然很有老板相。另外两个都是赵老板的人,一个是司机小刘,一个是助手小张。我把他们迎进店铺,椅子却不够坐,小张和小刘只能站着。
赵老板呵呵一笑,“玄武童子,你这里挺简单的嘛。”
覃树秋立即说:“越是高手越是不需要排场的,玄武童子真的很有本事。”
赵老板点点头,说:“玄武童子,你的事迹覃老板都和我说了,我呢,也不转弯抹角,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出手搞定,确保平安。”
我说:“没问题,只要我出手,必然搞定,就不知具体的情况是怎样?”
赵老板朝覃树秋打个眼色,覃树秋就说出了内情。
覃树秋是搞装修的,他的公司虽然小,信誉却不错。赵老板是搞房地产生意的,有时会给点工作覃树秋。目前他在山隆市郊区开发了个项目,一切就绪,已经动工了两天。不过怪事接连发生,十分玄乎,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没人再敢干活了。原来赵老板开发的地段,包括了三个旧村子,他利用政府的关系,征收了广袤的土地,签订了优厚的补偿条件,当地没人反对搞事,但其中有一座山岭,一直以来都是乱葬岗,据说已有两百年的历史,内中可就有些脏东西了。
赵老板做惯了生意,凡是动土,各种仪式都做得妥妥贴贴,十分到位,可是这次不灵验了。第一天是看好的吉日,开了坛烧了香,拜了土地和神灵,然后就烧鞭炮。鞭炮刚响几秒钟就断线,点燃再烧,还是几秒钟断线。这下大伙儿心里有点忐忑,点火的人没办法,继续去,哪知一个冷炮突然爆炸,把他的手炸得血肉模糊。
赵老板心知不对劲,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鞭炮怎么也得烧完。他下令再去点火,这回点着了火,鞭炮一直烧下去,看来好像顺畅了,不料到了最后,鞭炮突然像发了疯,在空中乱舞,炮粒到处飞,把现场的人炸伤了几个。赵老板又派发红包,又说话安慰,总算把现场安抚下来,可是事情已经在工地里传得沸沸扬扬。
赵老板请来一个风水大师,在工地作法,但是没用,半夜里,一个开推土机的司机突然就发了疯,自己撞推土机,撞得头破血流,后来送去医院,他还糊里糊涂的什么都忘记了。
这下可炸开了锅,再也没人敢开工,大家都躲得远远的。本来这个时段,工作上的事还没轮到覃树秋,不过却与他息息相关啊,所以他向赵老板推荐我,把我的事迹叙述了一番。尤其是带回万丹凤的灵魂这事,更是匪夷所思,而赵老板与施太太的前夫是认识的,更加增强了说服力。
我听完后,点点头,问:“施太太还好吗?”
覃树秋一愣,“还好吧。”
我又问:“万丹凤呢?”
覃树秋说:“其实我这段时间没见过她们,你走之后,我曾经去过她家。她说那里不可久留,怕什么鬼魅再来抓丹凤回去,所以她们准备出国了。因为施太太离婚时,前夫分给她海外一处房产,她们的生活应该没有问题。”他看了一眼赵老板,小心翼翼地问:“玄武童子,那档子事……”
我沉吟片刻,“乱葬岗非同小可,老实说,我也没有把握。”想起石宫那一次事件,我不禁有点心寒。明说了是乱葬岗,里边的都是怨灵,阴气当然重。
石黛黛也在担心,说:“到底有多少鬼我们不知道,到底有多强的阴力我们也不知道,喂,我们去不去?”
我沉思着,既想去,又不太放心。
这时赵老板说:“玄武童子,你是学道的吗?”
我说:“不是。”
赵老板哦一声,问:“那你是哪一派的呢?怎么供奉的是刀而不是神像?”
我扭头看着砍山刀,突然有了信心。这把刀已经杀过几个千年老鬼,而我和石黛黛这段时间阴阳交合很多次,力量应该增强不少,于是我问:“赵老板,那乱葬岗真的只有两百年?”
赵老板说:“嗯,听村民是这么说的,就两百年左右。”
我心里七上八下,实在无法做决定。
覃树秋等了一会儿,说:“玄武童子,如果连你都不行,还有谁行呢?”
我突然站起来,说:“你们稍等一会儿。”转身大步走入房间,与石黛黛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