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他上午来看得什么病?”马玲问叶文初,叶文初道,“失眠,耳鸣,腹痛!”
她怀疑是寄生虫病,但现在看来,可能不只是寄生虫病这么简单。
“腹痛不知道,但失眠和耳鸣肯定是他爹打的吧。”马玲唾弃道,“这样的爹,真讨厌。”
海鞘嗅了嗅鼻子。
“和、和我爹有点像,他活着的时候,从我记事开始就骂我是废物。”海鞘笑着道,“后来我哥出海了,不知道是死在海上了,还是趁机逃了。”
沈翼拍了拍海鞘的肩膀:“过去了,你现在很好。”
海鞘冲着沈翼笑着点头。
“谢谢先生鼓励。但我比马玲好,我有姐姐还有娘。”海鞘道。
马玲笑着抱住叶文初:“我有师父!”
她说完,海鞘以及门口的杂役都惊愕地看着她。
“可别贴金,我可只收小川这样聪明的孩子。”叶文初将马玲推开,“干活去。”
“干活,干活!”
马玲心虚地跑去干活,海鞘也没多想,也跟着去做事。
叶文初无语,晚上回去拎马玲的耳朵。
大家又仔仔细细地去搜每一个角落。
“马玲,你去隔壁问一问,有没有人认识这家的婆子。”叶文初觉得,女子年轻不一定会和邻居走动,但婆子要进出买菜,总要和人接触。”
马玲去打听。
叶文初重新回到卧室,她觉得如果有男人在这里生活过,就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如果明天找不到男人,那案子岂不是又断了?!
叶文初将被子掀开,看着藏青色床单中间的一块污渍,这是明显房事后的痕迹。女子很爱干净,从换下来的旧鞋,到搭在椅背上衣服,都是平整而干净的,由此可想,床单上的痕迹,大概率是最新留下来,她还没来得及换洗。
叶文初将枕头掀开,又扯了另外一头查看,又发现了一块清洁用的帕子,她用竹针挑出来,帕子上也满是污渍。
“在找什么?”沈翼走进卧室,看到叶文初正站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文初指了指帕子以及床单:“和尸体表征吻合,被害人是主动和人欢好,并未强迫。”
沈翼的视线匆忙转去门外。
叶文初继续道:“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吻合,这个女子应该是蓄胡子男人的外室。”她顿了顿又道,“但有一点我不太懂,既然男子保密做得这么好,他杀了被害人后,为什么要抛尸呢?”
“就将尸体放在这里便是,为什么还要另冒着风险呢?”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叶文初回头问沈翼,怔了怔,“你不舒服吗?脸怎么红扑扑的?”
“我去洗手,给你看看?”
沈翼后退了一步:“我没有生病,你刚才说什么?”
叶文初道:“男子抛尸的理由。”
“如果这个男子是凶手的话,他抛尸的唯一理由,就是从这个宅子里,能顺藤摸瓜查到他。”沈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