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低声和仰止说中毒的事:“……第二个月我就靠聪明才智偷了一瓶解药,月月都不忘吃,前几日叶医判忽然想起来,问我为什么没找她要解药。”
“你猜怎么着?”
“她骗你的吧,你根本没有中毒?”仰止看傻子一样看乘风,“莫不是你吃的解药是地黄丸?”
乘风瘦瘪瘪的脸,瞬间气鼓了。
“四小姐也告诉你了?”乘风道,“她骗你,根本不是地黄丸,是乌鸡白凤丸!”
仰止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捧着肚子蹲在地上笑。
“她第二个月都不给你吃解药了,你就没点数?”仰止道,“主子也没关注她让你中毒的事,你也没想为什么?”
乘风委屈巴巴地摇头:“主子那段时间不是很待见我。”
“因为没有我们在,显得你很笨,主子嫌弃你。”仰止笑着道。
乘风让他滚。
叶文初回头看了一眼乘风和仰止,不知两个人笑什么那么开心。
“王爷,我听说边疆战事了,那边六将都是姚文山的人吗?”
“不全是。”沈翼看无奈道,“但总的势力的是他的。”
叶文初安慰他:“他姚家已经经营三代人,几十年了,你才开始就已经这么厉害让他忌惮了,这世上简直是独一无二。”
看着她表扬自己,沈翼觉得很有趣。
“是四小姐帮我的,否则我这一路我要多走三年。”沈翼很真诚,“因为有你,三个月我就站在这里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绝无夸张之处。
今天的这一切,他自信能做到,但需要时间,但有了叶文初,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了。
“谦虚了,”叶文初抱了抱拳,“若没有王爷,我叶家如何能成为皇商,如何能在京城立足,我也没有那么大胆子查案,更没办法毫无顾忌地查案。”
还因此得到了无穷快乐。
沈翼笑,声音轻柔:“今日你我要互夸到底了?”
“互相给对方鼓励啊,要继续努力啊瑾王爷。”叶文初道,沈翼点头,“还请四小姐往后多指点帮扶。”
夕阳的余光弱下来,两人上了田埂,到张秀莹死的井口撒着纸,张秀莹和刘贤的家人决定,将两个年轻人合葬,夫妻合墓。
也算是成全了有情人。
张秀莹的家烧了一半,这几天修缮好了,一家人要给沈翼和叶文初磕头,被拦住了。
“都过去了,他们在天之灵看到了这世道微弱的光,也一定会高兴的。”叶文初道。
不能说张秀莹的死是值得,人死了就是死了,不管怎么死都不值得,但她的死多了一层价值,还会载入史册,也算是告慰。
回来的路上,圆智和叶文初说他今日诵了一整本的经书,请叶文初晚上请他吃饭。
“我请你。”沈翼道,“此番也多亏你了。”
圆智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王爷,您得了半个朝堂,能不能下好一点的馆子?”
沈翼很豪气:“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