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半点犹豫,一个鲤鱼打挺,顿时从地上跳起来,甩手就是一张黄符,扔向陈老太爷的额头。
当我把手举起来的时候,明明还能感受到黄符的存在,就被夹在我的手指中间,可一松手,那张黄符却并没有顺利飘出去,反而直接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猛一抬头,顿时发现房梁上居然倒挂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张脸完全是青色的,距离我的额头不超过两公分。
我之前扯出来的那张黄符,正被她含在嘴里,像嚼纸片一样,被这女鬼一口便吞了下去。
符纸上的灵韵挥发,在女鬼青色的嘴唇上烫出一个黑漆漆的血洞,可女鬼恍若未觉,尽管整个嘴巴都冒烟了,可她却还是将黄符彻底嚼碎。
卧槽,难道这女人就是老陈已经死了十几年的前妻?
没等我想明白,那具尸体又突然弹了起来,嘴里喷着黑色的尸气,朝我身上扑过来。
我背对着尸体,一个侧脚飞踹,将陈老太爷揣回到地上,棺材钉往上一刺,打算先将女鬼弄下来再说。
可当我的棺材钉距离女鬼还不到两厘米的时候,女鬼居然张大嘴,直接同嘴巴将棺材钉含住了,脖子好似橡皮筋一样拉长,使劲甩着脑袋。
我紧紧抓着棺材钉,脚下不稳,被这股力量抛到半空,下坠的时候,余光瞥见陈老太爷居然将身体又弹了起来,十指弯曲如刀,狠狠插向我的后背。
完了!
我心中涌上一丝绝望,恰好在这个时候,耳边却传来一声大吼,细猴抱着一根锄头,从里屋中狂奔出来,将锄头狠狠拍向了陈老太爷的脖子。
“咔嚓”一声过后,陈老太爷大半个脖子都折掉了,脑袋歪歪斜斜地挂在胸口,好似一颗皮球,那双伸向我的手也偏离了路线,被这股力量带得东倒西歪。
我后背着地,强忍着锥心的剧痛,猛地只地上跳起来,接过细猴手上的锄头,照准他胸口上狠狠撞了过去。
等我回头再看向屋顶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女鬼的身体突然像蛇一样扭动,沿着屋脊飞快地爬向了后山。
“追!”沈平和他那个手下也从屋子里冲出来,手里抓着折叠弩,“嗖嗖”朝女鬼身上放冷箭。
弩箭在夜色中迸发出一道黑光,可女鬼眨眼间已经绕过了房顶,跑向深不见底的黑暗。
“妈的,忘记别红线,居然被他跑掉了!”沈平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恶狠狠地怒骂道,“就算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非把你从地下掘出来不可!”
为了这趟业务,他有个手下把命栽在了这里,这股怨气让沈平几乎把眼珠子都憋红了。
我没理他,因为陈老太爷的尸体倒地之后,居然也学着女鬼的样子,开始往门口爬,并且速度飞快!
先前已经被他逃过一次了,这次绝不能放他走,想到这里,我赶紧从细猴身上抓来一截墨斗线,挥手一抛。墨斗线缠着陈老太爷的脖子,死死地绕了两圈。
我将双脚狠狠扎在地上,身体往后一倒,强行将大半个身体都爬出门外的陈老太爷拽了回来,他用十指刨在地上,居然深深嵌入了泥土,身体一点点后退,在地上留下好几条笔直的纹路。
沈平怒吼了一声,快步上前,一脚踩在尸体的脖子上,往下使劲一压,同时将那面铜镜掏出来,狠狠撞在陈老太爷的背上。
铜镜背面刻着阴阳鱼旋,上面各自镶嵌了两枚红宝石,看起来似乎很有年头,估计也是件十分不错的法器,陈老太爷被铜镜压中,浑身立马“滋滋”冒着黑烟,双肩颤抖,很快就趴回地面上不动了。
“别碰我爹的尸体,让他落土为安!”不久,老陈撑着门框艰难地走出来,对满脸怒气的沈平喊道。
“老陈,你爹不干净,就算落了土也没法安宁,不如我免费送你一场火葬算了!”沈平捧着铜镜,声音低沉。
话未说完,他便向仅存的那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何磊,去车上搞点汽油下来!”
何磊点头,将手里的折叠弩放下,转身就跑向了村口停放越野车的地方。
老陈从里屋艰难地走出来,他身子骨比我们浅,受不了这些刺激,加上刚才被鬼魂弄晕进了棺材,走路比较困难,还是用商量的语气对我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