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她与你一般,都想做个局外人,不涉纷争,不结党羽,只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安身立命”
独孤诗兰静静地听着淑妃的话,仔细一想,自她入宫以后,这苏暄妍确实是这么做的,难怪自己刚说完那番话后,淑妃会觉得她俩很像,到也不是特意嘲讽。
“可自你们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是局中人了,不管你们如何地冷静持重,退避三舍,你们也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你们若是不肯斗,自然会有人推着你们上前,逼着你们斗,若还是不肯斗,那就只有一条路——死!”
一番激情亢奋,又似乎在宣泄着对宫中众人互相倾轧,排挤打压不满与无可奈何!让人一时分不出,此时的淑妃是在劝说独孤诗兰放下她那高贵的身姿,与她结党,还是在向独孤诗兰吐露心声,发泄多年淤积在内心深处,对于后宫只有不断地争斗、算计才能活命的控诉!
察觉自己失态,淑妃长长地深吸一口气,调整心绪,随之又换上了刚才的那一副端庄贤良,温柔敦厚的样子。
“妹妹是个聪明人,想来必定不会像苏才人那样愚不可及,自己的命,要走的路,还是该掌握在咱们自己手里才是”
话罢,淑妃不待独孤诗兰作何反应,便径直带着宫人离开,留下独孤自己参悟。
“婕妤?”
见淑妃已经走远,而自家主子还在一旁愣神,福儿便上前关心地唤了声独孤诗兰。
“本宫没事!回去吧!”
“是!”
……
苏暄妍带着上官瑾嫣一行人回到重华宫后,众人脸上皆是阴沉得很,满是忧愁。
上官瑾嫣想起刚才在凤仪宫中,独孤诗兰的那副做派,心中添堵,气得不轻,“这个独孤婕妤未免也太狠毒了,当着阖宫众人的面儿,就敢用这么歹毒的法子来为难你,难道她就这样迫切地想要置你于死地?一点儿也不顾及其他人对她的看法?”
相比上官瑾嫣,作为当事人的苏暄妍却冷静得多。
苏暄妍知道皇后难做,好歹也是皇上的血脉,天潢贵胄,既不能放任那宫人留在原处,无人看顾,又不能随意指派个妃嫔去照料,一个不小心,胎死腹中,连累那照顾的妃嫔不说,只她这个做皇后的,在皇上与后宫众人面前怕也难辞其咎,无甚威严!
“独孤家的人又何曾在意过其他人的看法?先前的独孤贵妃如此!她独孤诗兰也是如此!那独孤丞相在前朝就更是如此!!!”
提起独孤丞相,苏暄妍想起前些日子皇上来重华宫处时,皇上身边宫人向苏暄妍提示,小心侍奉,并将皇上在宣政殿大发雷霆之事说与了她听。
瞧着上官瑾嫣,为着独孤诗兰如此嚣张跋扈动气,苏暄妍便有心想要告知她这件事,便示意新巧等人出去,留着她俩单独说话。
“前些日子,独孤丞相为着斜封官一事,触怒皇上!皇上与刘太傅,杨大人和罗大人等人在宣政殿为着此事商议许久。受独孤丞相掣肘多年,皇上不能在政事上一展宏图之志,想来皇上也不会任由此种情况长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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