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叶烬听着他呼吸渐缓,温柔说:“做噩梦了。”
“嗯……”
喻寻依偎在他的怀里,心有余悸地喘着气。
“梦到什么了,和我说说。”夜色中的声音是那样柔和。
喻寻怔愣着,梦中的场景明明历历在目,他摇摇头,“睁眼就忘了……”
叶烬轻拍着,“忘了就不难受了。”
喻寻点点头,“好……”
天还没亮,其实也才睡了两个小时,晚上折腾得太久了,他的身体还有些疼,尤其是脚踝和磨破的大腿。
可这些疼痛却麻痹不了凌乱的思绪和神经。
18岁,是18岁那年,发生了什么,家里的人都哪去了……
他闭着眼睛,被迷雾笼罩,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那之后的事。
完全没有印象,如同从脑海中完完整整被切割了一样。
叶烬不知怀中人的心事,他紧紧搂着喻寻。
灯下的眸色是阴郁的。
他的人,绝对不能被梦带走。
-
第二天,叶烬刚睁眼就接到了荆山夫妇的电话。
荆山怕这个神经真的一大早六点就跑来,于是挑了个5点55分拨去了电话。
大意是他突然接到该死的通知,被临时喊去隔壁市的大学,救场开两堂讲座。
他遗憾地说见面得推迟两天,又在电话里反复强调,自己绝非有意推脱,如果不相信,他可以立刻叫人来把喻寻接去家里住着。
叶烬自然不可能放人走。
“荆叔,等您回来再约时间吧,您先忙工作。”
“真的不需要我派人来接吗?”对面一再询问,“听你爸说,这孩子心思挺细,我临时改时间,他会不会多想啊?”
叶烬宽慰道:“您放心吧。”
“噢……”
“绝对会的。”
“啊?”
叶烬握着手机说:“他昨晚很期待,兴奋得半夜都睡不着,床上滚来滚去,还滚到了地上,把自己撞得满身青紫。”
“什么??”荆山惊愕半晌,“那……这可怎么办啊,我这一走,岂不是伤害了他的幼小心灵?”
叶烬说:“您安心去吧,我劝他想开点,过几天您就回来了。”
荆山连连应道:“诶好好,你多劝劝,我早日,我必须早日回来!”
二人又絮叨两句,挂断了。
卧室的门半开着,叶烬立在客厅,沉沉地看向了床上的人,露出的脖颈锁骨、小腿布满了啃咬和亲吻的痕迹。
快天亮时,终于睡熟了。
他就这样盯了片刻,点开通讯录,拨了通电话。
“喂,是白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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