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恒见孟清源脸上带着薄怒,知道尚书府那边事情也不会小,忙道:“乡君放心,小的这边会都安排好的。”
余恒看着孟清源上马离开,今日他对这孟乡君是真的从心里往外的佩服了。
如果用他自己的方法,也可以让这些掌柜们交代实话,但肯定赶不上孟清源的雷霆手段来的震慑。这世上很多人呀,你对他好,他不当回事,可是你把他打怕了,打服了,他反而听话了。
余恒在心里不禁为周景琛点了根蜡,这以后五殿下要敢做什么对不起孟乡君事,那场面想想就够瞧的。
孟清源回了孟府,到了自己的院子,就见红石已经等在那里了。孟清源吩咐人去叫庄嬷嬷。等庄嬷嬷来了,红石把事情一讲,庄嬷嬷想了想,三个人说了一会儿,孟清源见到了晚饭时间,就往祖母的院子里去了。
转过天的下午,顾朝云的嫁妆库房总算清点完了,一样东西都没少。不过府里动静闹得这么大,仆人中间很快便传出,那嫁妆库房里装的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什么海里的珊瑚了,前朝的古董了,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晚上,孟府里出了大事了,孟老夫人忽然病倒了。身上莫名的出了一身红疹子,人也发起烧来,府里的两个大夫,都没查出病因,孟清源几个姐妹都守在祖母房里侍疾,孟诚言也上了折子告了假。
因宁姨娘还在禁足,家事都是孟老夫人在管,她这一病,府里一些需要老夫人拍板的事,就没人管了。孟诚言无奈,只好解了宁姨娘的禁足,让她接着管理内宅。
第二天,孟老夫人的病情也不见好转,孟诚言派人拿了尚书府的帖子去太医院请了经常给孟府把脉的太医过来,那太医看了,觉得症状像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了。
这孟老太太院子里的,都是跟了她有年头的老人,尤其是进口的食物,都是更加小心。孟诚言查来查去,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孟老夫人吃了太医开的药,但身上的疹子一直没有下去,人还是整日昏昏沉沉的,卧床不起。
孟诚言心里焦急,但也无计可施。整个孟府都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了。
孟清源这两日,一边在祖母房中守着,一边盯着四喜胡同的的动静。
四喜胡同传来的消息,别人都好说,就这顾洪夫妻,无论用什么方法,就是不说。虽然刘坤说了一些,但他话中的真伪还有待商榷。
孟清源也知道这事不能拖太久,否则让顾洪后面的主使察觉了,事情就更难办,不免心里有些焦急。
第三天,孟清源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她连忙带着红锦去了自己在京城甜水胡同置办的宅子。
一进正房,屋子里赫然坐着的正是兰州府顾府的老管家----顾福。
“福伯,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孟清源快步走到顾福面前,高兴的埋怨道。
顾福从孟清源一进门,便从座位上站起身,行了一礼。
孟清源嗔道:“福伯,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顾福看着许久未见的自己从小照顾大的孟清源,从心里往外的高兴。
自从大小姐离开了兰州府,他是没有一天不惦记的,孟清源每回往顾府去信,都会给顾福写封信,他每次都要仔仔细细的看上几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在自己房间的黑木匣子里,时不时的还要翻一翻,看一看。
这次,福伯主动要求进京,顾朝远看他着实记挂孟清源,才派他走了这趟差事。
福伯上下打量了孟清源:“大小姐,在孟府一切还都好?”
孟清源笑道:“都好,我不是在信里和您都说了嘛。”孟清源让福伯赶快坐下。
顾福看孟清源的样子,看上去的确还不错,不过,福伯皱了皱眉:“大小姐是不是没有好好用饭呀,怎么瞅着有点瘦了。”
孟清源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脸上最后的一丝婴儿肥倒是没有了:“福伯,没有瘦,我现在一顿都吃两碗饭的,可能是个子长高了,你看。”孟清源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