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一落,场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夫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程妙仪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她急切地辩解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见云先生样貌俊美,对他心生邪念!”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显然情绪已经失控。
程芷沅冷冷一笑,声音低沉有力地道:“妹妹,非要本公主将你每日下课不肯走,非要抱着琴找云先生指教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吗?”
程妙仪气得发狂:“你胡说,我没有!”
程芷沅直接开始道:“四月二十二日,辰时,你明明都下课了还抱着琴回来,非拉着云先生的衣袖让云先生教你弹琴的事,妹妹你忘了?”
众夫人听到这里,面面相觑,这瓜还真是越挖越大,原本以为只是伯夫人偷人,没想到,是母女俩都看中了同一个男人。
这戏,当真是精彩!
众夫人听到这里,纷纷交换着眼神,心中的八卦之火愈发熊熊燃烧。这出戏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们的预料,原本以为只是伯夫人偷人的丑闻,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到了母女争风吃醋的戏码。
站在院子里的安定伯早已听得脸色铁青,他紧握着拳头,怒火在胸中翻涌。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哪里还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站在最后面的夫人突然惊呼一声:“安定伯!”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安定伯脸色铁青的站在最后,也不知到底站了多久。
前面的夫人们见状,赶紧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安定伯一言不发地走过人群,进屋后,目光阴沉地盯着王婉黎还裹着被子的身子,和一旁躲在床榻之上,用衣裳挡住自己的云清逸。
王婉黎看到安定伯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伯爷!”
定伯却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向她的心窝。这一脚力道极重,让王婉黎瞬间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紧接着,安定伯又将目光转向了床上的云清逸。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拎起云清逸的头发,将他狠狠地拖到了地上。
云清逸痛得惨叫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狼狈不堪。
安定伯还觉得不够,对着在地上的云清逸拳打脚踢。
程妙仪吓得瘫软在一旁,甚至不敢上前扶一下自己被踢倒在地的母亲。
安定伯当着众人的面,大发了一下自己“雄风”之后,也终于醒悟了过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他转身对众人说道:“各位夫人,今日之事是我安定伯府的家丑,让各位见笑了。还请各位先行离去,改日我必定登门致歉。”
***
王婉黎终于有机会穿好衣服,她跪在安定伯面前,梨花带雨地哭诉着:“伯爷,您是知道的,妾身心中自十三岁那年起便只有您了!妾身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来?此事定然是有些之人要陷害妾身啊!”
说到有心之人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程芷沅。
程芷沅却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只是优雅地拿起自己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
她微微皱眉似乎对茶水并不满意,然后轻轻放下茶盏说道:“伯夫人,本公主说您也是的。我爹不就是在小妾那里多休息了一段时间吗?犯得着这样就偷人吗?还有偷人也就罢了今日可是妹妹的及笄礼你这样子要妹妹以后如何做人?我爹以后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