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擦药?”
“嗯嗯。”咘离点了点头。
北冥锡一道冷冽的目光扫了过去,指了指花璨玺:“三叔在煮。”
咘离仿佛听懂了,收回自己的小肥手,一手托着自己粉嫩的小脸。
“好。”
北冥锡的眸色柔和了一些:“他是花三叔。”
“发福蝶?”咘离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花璨玺煮着药水,在房间里搭了一个小型的炖炉,洗草药,磨草浆,炖药。
听到发福蝶三个字,差点呕血,发福蝶!!?
花蝴蝶?
他哪里像是花蝴蝶了?
*
“爹爹,洗澡。”咘离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指了指小包袱,目露出嫌弃的色彩。
“大哥,这孩子倒是和你一样十分的爱干净。”花璨玺反应过来,揶揄道。
“这孩子?”
花璨玺一噎:“小,小侄子!”
北冥锡这才满意,抱起咘离去了内室,内室盛放着古声古色的木质床榻,一张绣着美人出浴图的梨木屏风遮掩着,屏风后是木质的浴桶。
加了温水之后,北冥锡将咘离放了进去。
咘离比较喜欢玩水,北冥锡放任他玩。
一玩可不得了。
本来昨夜就疲惫生病的咘离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大半夜的又发烧了。
北冥锡人高,看着咘离红扑扑的脸蛋越来越不对劲,连忙把孩子从木桶里一把抱了出来。
“璨玺,看看咘离。”男人手掌里是湿漉漉的水,温度烫的让花璨玺也缩了一下手。
“大哥你今日自己都体虚,你去躺着吧,我来帮你照顾他。”
花璨玺到底是神医,看着咘离在府里出了事,也是有些着急。
接过孩子,如临大敌,开始把脉诊断。
咘离晕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伸手抱住了花璨玺的腰:“娘亲,咘离乖,不要抛下咘离,怕怕。”
花璨玺当场就愣住了,二十来岁的大男人沉默了几秒,伸手抱紧了孩子。
咘离双手抱住花璨玺,想要流眼泪,可是却有硬生生的刹住了眼泪,半眯着眼睛。
“慕……说娘亲不要咘离,咘离是没有人要的孩子。”
咘离双颊粉红,晶亮的琉璃眸里燃烧这两团小火苗,小手握成拳。
“骗银。”
花璨玺如临大敌,却不知道如何应对。
问题是他家大哥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的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