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身心巨创,倒退两步,他不敢置信。
“浅浅,你不能这样拿自己一辈子开玩笑!”
李尧怒不可遏,猛的将她一拽,姜浅挣不过他的力道,整个人踉跄了一步。
她眼疾手快的撑在了桌子上,才没有让自己摔下去。
可也就是在这低头的功夫,李尧看见了她脖颈间露出来的吻痕。
女孩儿肌肤莹白如玉,像是上好的瓷器,以至于那些吻痕的颜色落在上头格外的惹眼,也足以说明,昨晚她和陆清时之间,定然有过一场恩爱缠绵的激烈情事。
李尧眼光快要炸裂。
姜浅用力挣脱了他的禁锢,直起身就看见李尧惨白着面色,死死盯着她的脖颈,她下意识将衣领提了一分。
“李尧哥哥,该解释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姜浅后退一步,不给李尧再拽住她的机会,她缓着呼吸,“既然我们都清楚他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求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她语气很重,甚至用了“求”这个字眼,李尧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难过。
他何尝不是绝望的。
“浅浅。。。。。。”姜浅原本不想跟他说这些,可她和陆清时只有这三个月的时间,她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再来破坏她和陆清时。
她沉淀着潮湿的呼吸,看着他,“哥哥一直都对你很好对不对?你可不可以看在你们师生一场的份上,不要打扰我和他在一起好不好?李尧哥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再恨我,我们之间的事都不要在这个时候说好吗,等以后,就算我给你下跪给你磕头都可以。”
李尧不是这个意思,可姜浅在他跟前红了眼眶,他一下子就心慌了,“浅浅,我不是。。。。。。”
姜浅低头,用手背抹去眼泪,纤细的身子站在那里像是弱不禁风的小花,快速给他鞠了一个躬。
李尧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嘴唇动了动,彻底说不出话了。
。。。。。。
这段小插曲,姜浅自然没有告诉陆清时。
晚上到陆家老宅的时候,老爷子备了一桌的酒席。
陆清时是牵着姜浅的手进去的。
陆震霆看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亲自站起来招呼姜浅坐下,还让人给姜浅准备了热牛奶。
“丫头,你看你这么瘦,平时要多吃一点才行,”陆震霆笑眯眯的,又让佣人给姜浅添碗筷,“以后要是得空,就让清时多带你回来,齐嫂的手艺不一定合你胃口,老宅厨子多,总有你喜欢的!”
姜浅早就不记恨陆震霆了,此刻的老爷子在她跟前,不过是一个即将失去孙子的可怜人,她心里和他一样的苦。
姜浅接过牛奶杯,乖巧的笑笑,“好,以后哥哥有空,我就跟哥哥一起回来。”陆震霆也叹息着笑,几个月没见,他看上去更老了,脸上也失去了神采,就像一桩没有了生气的枯木,姜浅知道,陆清时的病情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饭桌上爷孙两说了很多话,这基本上是自打陆震霆设计姜浅后,陆清时和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和解,姜浅听着陆清时在安排陆氏集团的事,高层的留用问题,还有等他死后,姜浅就是他所有股份的直接受益人,陆震霆都没有反对,姜浅眼睛里的泪水就止不住。m。
陆震霆的心脏一直都没有恢复好,饭后,他就在佣人的服侍下吃了药。
“清时,你们难得回来,今晚就在老宅睡一晚陪陪我这个老头子,顺便我有些话,也想跟浅浅说。”www。
陆清时目光落向她,征询她的意见,“要不要留下?”
陆震霆生怕她拒绝,满怀希冀的看着她。
姜浅知道他肯定是在担心陆震霆留给她的心理阴影,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紧了紧,漂亮的眼睛里有着笑意,“好啊,那就留下,正好我也好久没有陪过爷爷了。”
陆震霆欣慰的笑了。
晚上姜浅先被佣人带去了陆清时的卧房休息,等陆清时和陆震霆在书房谈完话,陆震霆才让佣人把她带去。
姜浅以为老爷子又想跟她说让她好好照顾陆清时的话,可一进书房,老爷子就颤巍巍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让她收下。
“丫头,我知道你不缺钱,但这是爷爷唯一能表达心意的方式,爷爷求求你,趁着这段时间,你快点和清时生个孩子吧!”
姜浅指尖发僵。
无论如何不肯接那张卡。
陆震霆老泪纵横,“爷爷知道从前对不住你,但清时如今病成这样,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这个老头子的心情,如果你肚子里没有清时的孩子,等清时走了,你让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撑的过去啊!”陆震霆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姜浅也好难过,酸涩的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