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站在人行道上,没动。
因为驾驶座上的人是傅行止,陆南望和陆锦瑟先后警告过她离傅行止远一点。而且,傅行止和陆锦瑟有婚约在,她不适合和傅行止走得太近。
“上来啊,你还愣着干什么?”许清如完全不清楚时安一动不动是为什么,等着急了,直接下车将时安塞进车里。
一上车,傅行止启动车子离开了摘星大厦。
时安和许清如坐在后排,她朝许清如挤眉弄眼,想问她为什么扯上傅行止,难道她不知道傅行止和陆锦瑟的关系?许清如不像这么拎不清的人。
“你眼睛不舒服吗时安?”许清如看时安眨眼睛,关心地问道。
所以,分开五年之后,她们连基本的默契都没了。
“……”时安不知道怎么说许清如才好,压低声音道,“怎么找他来?”
“在海城只有他敢和陆南望对着来。”只有傅行止敢上陆南望的办公室抢人,“本来陷害你的人已经找到了,警方那边也撤了,但是陆南望就是不放你走,他想干什么?”
“他没干什么……”时安小声说道,瞄了眼开车的傅行止,发现他根本就没在注意她们这边。
“哼!”许清如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penny是盛浅予的人,给个教训就让人走了,你呢?你平白无故地被冤枉,还把你困在公司,我看他就是想对你下狠手。”
“……清如,他是你大老板。”这要是再被陆南望听到一回,许清如的工作该保不住了。
“你这是在帮陆南望说话?”
“我……”没有。
“你帮他说话的同时,知不知道他下午的时候就被盛浅予叫了回去,因为他们的乖儿子和人打架了,他赶回去处理家事。时安,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是你要看清楚现实,陆南望背叛你了,五年前就背叛你了,现在他和别人有儿子。就算他对你好,你也不要鬼迷了心窍。”
许清如的话犹如镇定剂一样注射进时安的身体里面,将她从不理智的边缘拉了回来。
陆南望结婚了,有儿子了!
“我知道的。”
“我知道你知道,就怕你脑子一热做傻事。”
“时安,有人通知我说,时坤在码头那边出现,临时工,帮忙做点零活。”傅行止忽然间开口,不知道将刚才的话听了多少去。
“我哥在码头?”时安立刻从陆南望这个人当中跳出来,只关心时坤,“他为什么做临时工都不愿意见我?”
“可能是不想连累你。”坐过牢的人,都会有一种自卑感。傅行止接触过那一类人,他能明白。
“但他是我哥哥,我不会觉得他是我的累赘。”
“他不会那么想。”
时安瞬间怔住,只觉得傅行止说的话并没错,时坤那么一个性格要强又自尊心超强的人,在看到妹妹成为小有名气的珠宝鉴定师之后,不愿意拖累她,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但时安并不想让哥哥在码头那样的地方做临时工,风吹日晒,辛苦不已。
时坤以前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啊!
“没事的时安,等找到你哥,我们好好和他说说,他会想清楚的。”许清如拍了拍时安的肩膀,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