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开口,的确是吓坏了时安,推翻了她先前所有的猜测。
时安现在脸上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表情,大概,用莫名其妙来描述,比较准确一些。
“怎么,很开心?”盛浅予像个施舍者一样,满身的优越感,“我先前和南望提过离婚,但是他不同意,你也知道,他下了决定的事情,基本上不会改变。”
“你也说了是‘基本不会改变’,就是还有改变的可能,你这个‘陆太太’当真坐稳了没,我不知道。”就算时安没什么想法和盛浅予争那个陆太太的位置,但是她现在说话的态度,真的是太嚣张。
现在又以宽宏大量的正房太太的身份来告诉时安:行吧,我就大发善心让你和我丈夫在一起。
时安最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装得厉害,他们分居的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
而时安知道,当盛浅予一旦来找她,说明她心中已经开始畏惧时安的出现,开始担心她陆太太的身份朝不保夕。
“坐没坐稳,不需要你操心,现在我是陆太太,每天和南望同床共枕的人是我。”
“哦,是吗?”
盛浅予从时安眼中看出了轻蔑,以前就是这样。那年在海大礼堂后台,看着她出现的时安,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轻蔑,目空一切的傲慢。
时安身上是价值不菲的小礼服,而作为典礼主持人的她,穿的是学生会租来的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的礼服。
可是别人看着她,除了羡慕就是嫉妒,因为她长得好看,气质又好。唯独时安,眼中是傲慢的轻蔑。
现如今,已经成为陆太太的她,还被时安用那种眼神看着。
“你别以为南望还会像当年一样宠你爱你,你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孩子是陆南望的。”时安淡淡地说着,顺便看着盛浅予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
“怎么可能!”
“那有什么不可能?许你的儿子是陆南望的,我的孩子就不能是他的?”时安本着别人让我不开心,我就让别人更不开心的心态对待盛浅予,“你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他住了两年。”
“你那天晚上明明和傅行止……”
“哦,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傅行止?”
时安和陆南望住在一起的那两年,除了高三第二学期学校统一的成人礼在外面住了一天,就只有那天晚上和傅行止待在一个房间过,而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时安觉得,陆南望肯定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盛浅予。
所以,盛浅予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盛浅予淡声说道。
“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
沈长风拿着刚刚从4S店提的车的车钥匙,上了陆南望的办公室。
“保时捷?”陆南望瞥见沈长风的车钥匙,“你不是前不久才买了车?”
“送给南希的。”
“……”陆南望选择保持沉默。
“怎么,你姐不会喜欢吗?”
估计沈公子将智商都用在了法庭上,而情商可能为负。
沉稳内敛的陆南希素来不喜欢速度与刺激,沈长风要送给她一辆跑车,所以就算他把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改早两年,也没什么用。
“算了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反正你们两个感情淡泊。”沈长风道,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弟在陆家貌合神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整个陆氏都知道他们两个势同水火。
“不过我刚才在4S店听到一个笑话,你有没有兴趣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