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顿时有些尴尬地别过脸,“没……没啥规矩。只是我单纯看不惯而已。”
王年年无语地掀起眼帘,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
章亦安鼓着腮帮子憋笑。像这种严肃的场合,她千万不能笑,克制。
送殡队伍走出村子的主干道,绕着村子走的第一圈时,王年年她们注意到,在隔着水田的山道上,提着笨重行李的章萱彤等人与送殡队伍迎面相撞了。
说是相撞,实则隔了很远的水田。
章萱彤等人拖着笨重行李走路本来就火气大得很,看到送殡的队伍更是觉得晦气,骂骂咧咧的嘴角就像在咒骂着什么一样。
在送殡队伍绕村子走的第二圈,还是章萱彤他们四人,后面还跟着同样拖着行李的何小星四人。
走在前头的章萱彤已经不顾形象了,穿着包臀裙两手提着高跟鞋,光着脚丫踩在满是碎石的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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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山路都没有铺泊油路,是纯粹到不能再纯粹的乡间小路。
后面的颜新霁等人更是苦不堪言,个个拖着两只或一只的行李,面露狰狞气喘如牛,连骂骂咧咧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剩下他们几人与行李箱之间的搏斗。
他们几人再次看到送殡队伍有些傻眼,但还是不信邪,吃力地拖着行李箱接着往前走。
送殡队伍第三次与他们相遇,章萱彤手里的高跟鞋丢了,颜新霁等人的行李箱也丢了,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走着。
抬头看到迎面走廊的出殡队伍,这次他们八人终于感觉到头顶被海水淹没的窒息感,害怕的抱着彼此嚎啕大哭起来。
看来他们是真的遇到鬼打墙了。
送殡队伍的前面,听到那八人哭得比他们还要大声凄惨,顿时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哭得比他们更大声,势必要压过他们。
王年年扶额,这该死的胜负心,能不能消停点?
送殡队伍终于要出村了,旁边的老人提醒王年年二人停下,跟着他们一起背过身起。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一名老人摘下手臂上的毛巾,对她们二人说,“可以回去了。”
她俩也摘下绑在手臂上的毛巾,跟着这群佝偻步履蹒跚的老人往回走。
来到房婶家,老人拿出雄黄酒用手沾,撒在她们身上,又沾点在她们的头发上。
那名老人还提醒她们,赶紧回去沐浴更衣,把穿在身上的衣服鞋子全洗了,去晦气。
“今晚就不用来房婶家了。赶紧回去吧。”老人朝她们挥挥手。
“谢谢。”她俩向老人家道谢之后,才转身离开。
……
回到外婆家,王年年本想把那条毛巾放在院子的墙头上,看了眼阴郁的天色,似乎要下雨了,只能把它放在雨淋不到的屋檐下。
诡异手机的天气预报也说,该里世界的天气将由晴转大雨。
她转身进屋洗澡,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滚。
王年年抱着洗脸盆坐在屋檐下刷鞋子,大雨猛地从天上砸下来,她抬头望向天空。
黑沉沉的天空就像要崩塌一样,暴雨顺着青瓦屋檐流下来,眨眼间,青板石铺就的院子就被雨水淹没,几片清脆的叶子漂浮在水面上。
院中杂草丛生的观赏植物,也被雨水冲刷得鲜嫩好看。
她忍不住担心,隔壁的房子会不会塌?
刷完鞋,王年年回到房间,坐在铺着野餐垫的地板上,拿出之前点的烧烤配可乐,很适合下雨天吃。
烧烤刚从保温箱拿出来还是热的,再往可乐里面丢几块冰块,简直不要太爽。
王年年心情美美地吃完晚餐,处理完垃圾,刷完牙,重新回到房间,拿出诡异手机查看纪清熙发来的短信。
纪清熙母女生活依旧十分平淡,但是听说王年年在里世界气温十分凉爽,一点都不热,竟然有那么一丝丝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