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暖往后退,疑惑地看她。
顾宁姿张着五指,送到迟暖眼前:“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小拇指往下压,却连带着无名指也变得弯曲。迟暖第一张照片里的手势看上去很简单,没想到完成起来竟这么有难度。
迟暖原以为顾宁姿不感兴趣的,听她这么问,便伸出手,把顾宁姿的小拇指轻按向手心。——借由这一把外力,顾宁姿的无名指竖了起来。
迟暖眼睛里承载的笑意,满的将要溢出来:“你看啊,现在你也可以了。”
她握着顾宁姿的手,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却吹不散她甜度超标的笑脸。顾宁姿缓缓的,也笑了,顺势翻转手心。
她牵住了迟暖的手。
“……”耳边的海浪声逐渐远去,连风也变得格外缱绻,心跳声,吵得迟暖想让它静一静。
“你的手很软。”顾宁姿略侧着头,问她:“是这个原因?”
迟暖支吾道:“……也、也许吧……”
满天星辰照耀着夜航的游轮,游轮绚丽的灯火倒映在海面上,波光如梦似幻。
柔声细语随着海风,被吹得远了。
……
迟暖做了一夜的梦,被闹钟惊醒时,体内的热潮尚未消除。她在床上翻来滚去好久,才勉强平复了心情。
上午就要回云城,迟暖下楼时,顾宁姿的行李箱已经立在客厅里。是何真替她整理的吗?
空气中有咖啡的甜香,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顾宁姿抬头,视线由下往上,落在迟暖脸上时,她红唇轻张:“早。”
梦境还历历在目,梦里的顾宁姿,她的双唇……迟暖扶着额,以余光迎视顾宁姿的视线,脸热心跳道:“早……”
何真踩着细高跟从迟暖身前走过:“起了?”
迟暖:“……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何真倚着吧台,拿起吐司抹酱,随口问她:“睡得好么?”
迟暖:“挺、好的。”
何真叹气:“羡慕你啊,我这一夜……horrible!我做了一晚上的梦,别的没干,光在叠生姜,早上一睁眼,手指酸痛得像打了几天几夜的项目书!”
迟暖:“啊?”
叠生姜?是她对顾宁姿说的那个叠生姜吗?
何真放下吐司,掰着手指做起了示范:“你看啊,迟助理,你会吗?像这样、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