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这种行为,让刘婧清脚指头都扣紧了,他认识人家吗?这样大庭广众地喊一个陌生人,他不尴尬吗?
她把头低了下去,下巴都快贴到胸口了。
不过……十席果然是十席啊,个个都这么……随性。
刘婧清想着。
许一尴不尴尬没人知道,但这个办法显然是有用的。
柏红丹看见了许一,知道他是和秦满江一起来的人,应该也是哥哥的朋友,便走向了他们。
不等许一发问,她便对四人说道:“这里人多,换个地方谈吧。”
柏红丹开着车在前面,许一几人则是乘着刘婧清的车,跟在后面。
“她脸上的疑惑与思考多过伤心啊……”车里,许一嘀咕道,“难道阳没死干净?”
“姓许的!你会不会说话!”副驾驶的钟雪燃转身怒视着他,吓得正在开车的刘婧清方向盘都差点歪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只有阳的死亡还存在疑问,而且疑问空间过大,大到压过了亲人离世的伤悲,他妹妹才会只是疑惑不会伤心,不是吗?”
“难道你不能修饰一下语言?”
“那我怎么说?阳英年未必早逝,否极一定泰来?”
钟雪燃被他气得胸膛上下起伏,这个人,怎么能无时无刻都这么让她生气,让她讨厌啊!
“倒是你,比阳的妹妹还激动,你不会是暗恋他吧?”许一双手垫在后脑勺上,仰着下巴看向钟雪燃。
“是又怎么样?阳比你阳光,比你稳重,比你成熟,比你善良,比你聪明,比你好看!我喜欢他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这是钟雪燃今天第二次对许一说关你什么事了,但这一次她没有一点歉意。
许一侧过头,一撇嘴,终于不说话看向了窗外。
刘婧清看了一眼后视镜,又偷偷瞧了一眼还在生气的钟雪燃。
钟小姐好像……没那么伤心了。
难道说?
不会吧……
刘婧清又看了一眼后视镜,许一先生的办法,真是拙劣得像个小学生……
五分钟后,车停在了猫脸咖啡厅外。
柏红丹已经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沈骸,许一,钟雪燃,刘婧清四人下了车,走向了她。
“哥哥说,他经常来这里,但不是为了喝咖啡。”柏红丹的视线从咖啡厅缓缓下落,移到了四人身上,“你们都是哥哥的朋友吧?和秦先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