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打理好店内的一切事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路边的街灯也渐次亮了起来,安室透半跪在门边锁好店门,在两人后来的闲聊中惊讶的问出了那句话。
云宫律则是想了想:“国内的居酒屋的确没有去过——不过意大利也有类似的酒吧一类,应该差的不多?”
安室透站起身来,沉吟片刻思索怎么和这个海归人士解释居酒屋和酒吧的区别,和他肩并肩的走在街上,两人距离越发靠近。
也就这时候,终于解释明白了的安室透顿了顿:“所以,你打算去哪一家?”
“看缘分?”
云宫律抱着猫,奥蕾莉正一下一下的伸爪勾弄他穿在身上的外套,当事人好歹还有最后一点良心,拍了拍猫咪的头以示警告,嘴上倒是对答如流:“论坛上应该有这一类的排名吧?从高到低走着看——嘶,好痛,怎么啦?”
额角传来的轻微痛觉提示着这人刚刚痛快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云宫律倒是没有生气,他一边嘴上毫无灵魂的喊痛,一边抬眼看着安室透,相当疑惑这人刚刚干嘛。
“你以前在国内的时候,难道没有和朋友谈过这一类场所吗?”
安室透欲言又止,他当然对云宫律的过去有过简略的了解,因此也不是很有把握自己的话语是否还在分寸之内:“这一类作为消遣的地方其实也是有一些隐晦的潜规则哦。”
万幸云宫律没有生气的意思,他思索着斟酌回答道:“聊天的话的确提起过,不过嘛…嗯…游戏厅算吗?”
“哈,游戏厅?”
安室透唇角抽搐:“这和居酒屋有关系吗?”
话题跳跃度堪比东非大裂谷,云宫律眨了眨眼认真道:“非要说的话,我感觉游戏厅和居酒屋差别也不算大的。”
安室透陷入了沉思:“是吗?”
云宫律确信的点了点头,淡声说起了记忆中的一个黄昏,安宁和谐,没有家族内斗没有敌人突袭更没有从天而降把人带去十年后的火箭筒和突如其来的废柴转学生。
“我是很认真的觉得,差别不大的。”
云宫律轻声说着。
放课铃响。
沢田纲吉,狱寺隼人,山本武和云宫律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桌前收拾课本。
最先开启话题的是下午才从数学老师手中领回试卷的沢田纲吉,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在自家家庭教师夜以继日的辛勤教学之下,他终于可以稳定及格了,堪称一句感天动地。
感天动地的沢田君笑着道:“待会儿要去干什么呢?律一会儿要来我家吃饭吗?”
以普遍理性而论,不是不可以。
云宫律收拾课本的手顿了顿,俊秀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冷静地点了点头:“既然阿纲你说了,我会来的。”
纲吉看着云宫律一脸郑重活像是准备去劫法场的样子,颇有些无奈的意味:“倒也不至于这么严肃嘛…”
“阿纲你家附近新开了一家游戏厅呢,要一起去玩吗?”
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的山本武背着包靠坐在纲吉桌边笑道:“说起来,律有和我们一起去过游戏厅吗?”
云宫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安静的听着他们讲话,收拾好的背包放在课桌之上,闻言摇了摇头。
沢田纲吉一脸恍然:“说起来……我们上一次去游戏厅已经蛮久了吧?”
“应该是斯库瓦罗来的那一天?”坐在云宫律后面的狱寺隼人站起身来:“十代目想去玩吗?”
“我都无所谓啦。”沢田纲吉温和地笑笑:“律有兴趣吗?”
蜜色的双眼定定的注视着云宫律,云宫律唇瓣动了动:“阿纲……”
“律应该会比较擅长格斗游戏吧?”山本武站直身子揽住云宫律的脖颈:“你自己就能和十年后的不少人打的有来有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