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并不是很喜欢这种玉露茶,是在为这茶过于浓艳了些,只是,他此时的心境也是乱的,这玉露茶有安神之效,他之所以没有露出声色来,也只不过是强行自持着的罢了。
云煞自然是想不明白大哥到底要做的是什么,可是,他相信大哥不会害自己,也不会害水无忧,所以,他很快的就点了头。
可是灵淮并没有做答,扭过了头,眼目极深重的看着昊天塔,直到过了许久,也不开口应答云泽一声。
云泽看灵淮面上仍然犹豫不决的样子,不得矣又补充了一句话话,说给灵淮,以坚定他的决心。
“现在也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天下苍生得矣真的安生度日,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助你师父处置了魔神的魂魄,却又不伤了无忧的心。”
“是吗?”
灵淮望着眼前巍峨的昊天塔,心中却是几分的茫然。
三个人在这个草庐里直做到了日头偏了西沉的时候,灵淮一声也没有交待,抬步,腾腾的就奔着昊天塔的方向去了。
站在塔脚之下,抬头昂望天空,他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大哥,你说血真的会为了庚桑,把自己的哥哥挫骨扬灰?”
“你会吗?”
云泽但笑不语,大有让云煞自己去理会那些个意思的目的,云煞却是最不耐这些弯弯绕的关系的,所以,他也不想,只是站在云泽的身边,和他一起踏着云,一路向东海行去。
云泽清楚血不会,正因为他清楚,而庚桑也清楚,所以,现在所有的人都在逼着血,交出灵,或者亲手将自己的哥哥送过寒潭。
可是,那里恐怕是血最厌恶的地方了,连这一世她那个罪孽深重的父亲,她且不肯放在那里受苦,何况是对她而言的至亲的人。
这个问题,恐怕所有的人都没有答案。
入了东海,云泽吩叶管家准备了一桌丰富的素食,另外又备下了歌舞之乐。
待东海的总管把这些都收拾停当了以后,云泽也已经换过了他的蟒袍。
“二太子呢?”
“世人在陪王妃,说是不来了。”
“看好了他,这一阵子别让他单独出去,他要问,就说是我的命令,尤其一会儿我设宴的时候,更是不能让他离开,知道吗?”
他是怕云煞去寻血,现在的血的心性只怕会闹出来什么事,云泽不希望自己弟弟也被牵扯其中,他们拿血没有办法,可是,云煞的性子过于耿直了些,难免又吃了亏。
“是。”
管家应了一声。
此时,前面早有八个贝女在前面引着道,为云泽挑开了珠帘。
室内芬芳的暖香透了出来,醉人的艳,却是俗气得很很。
云泽面上带着三分的笑意,踩着一双洒金的朝天靴,右手按捏着玉带上的宝珠,踏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