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当月下生忙碌于灭火之时,两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御空飞行。他们身着书生装扮,其中年长一些的男子约摸三十来岁,面庞方正,神情刚毅,脚下踏着一支巨大的毛笔形状法器;另一名年轻些的书生略显稚嫩,眉目如画,虽然做了男子打扮,但仔细看去,却是一名正值妙龄的少女,此时正驾驭着一把飞剑,与中年书生并肩而行。
“师兄,此番师父让我们出山,却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说,只是让我们寻机而动,还让咱们带着感应珠,这里在天剑山管辖范围,还有妖兽作乱不成?”年龄小些的书生问道。
中年书生正欲回答,突然间,其腰间一颗珠子猛地迸射出耀眼的红光!中年书生面色大变,急忙伸手握住那枚感应珠,但未等他反应过来,珠子瞬间又变为漆黑之色。
"这不可能!这。。。此地怎会有化形期的大妖存在?
"此刻,中年书生地惶恐不安起来,额头甚至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说话声也略带几分惊惧之意。眼见此景,一旁的年轻书生迈步向前想要一探究竟,而这时,那颗感应珠却再度变色,变成粉红。
"师兄,莫不是这珠子多年没用坏掉了?怎么一会儿显示为化形期,一会儿又变成了三级妖兽呢?
"相较于中年书生的如临大敌,年轻书生反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中年书生眉头微皱,凝视着手中不断变换颜色的感应珠,若有所思。他深知这感应珠的神奇之处,通常情况下绝不会出错。如今出现如此异常状况,想必这附近定有不同寻常之事发生。想到此处,中年书生不禁提高警惕,暗自运功戒备。
年轻书生见状,亦收起脸上轻松之色,轻声问道:“师兄,那眼下该当如何?是否需要继续前行探寻一番?”
中年书生略作思索,沉声道:“前方恐有危险,先观察四周动静,再做决断。”
语罢,二人屏气凝神,留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
正当此时,那颗原本闪烁着光芒的感应珠突然间失去了所有色彩。中年书生不禁心生疑惑,喃喃自语道:“难道说这感应珠真的因多年未用损坏了吗?”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年轻书生的一声惊叫打断了他的思绪:“师兄,快瞧!那边似乎起火了!”顺着年轻书生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远处的天空中弥漫着滚滚浓烟。
中年书生定睛一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端倪,低声说道:“那里似乎有佛门的道友,我们前去一探究竟吧。”话音未落,他便与年轻书生化作两道流光,向着火之处疾驰而去。月下生正一边用金刚不灭大法摧枯拉朽的将未着火的树木砍倒,一边用一道道水箭向大火中心射去,忙的不亦乐乎。忽然像感应到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向天空中望去。
月下生喃喃道:“看来真是在山上待得久了就放松了,竟然靠那么近才发现有人过来。”
话音刚落,半空中两个黑点便由小变大,极速飞了过来,正是那两个书生模样的人。
两人甫一落下,中年书生便上前抱拳施礼道:“见过道友,在下昊阳书院吴错先生门下易不同,这位是在下师弟燕清凝,此番路过,见山火蔓延,便下来查看一番,不知道友如何称呼?”虽然面不改色,但中年书生心中却大为震惊,此人竟俊俏的像个妖物,要不是刚才感受到此人施展佛门功法,恐怕便真以为此人乃山精鬼魅所化了。
虽然月下生此时狼狈不堪,但那出尘的气质和出色的外貌还是显露无疑。
月下生打量了两人一番,发现两人一个只是筑基初期修为,另一个修为更低,只是炼气期,便淡淡道:“在下只是一介散修,名字不足挂齿。”
“散修?”易不同沉吟一声,怀疑的看着月下生,心想,此人法力深厚,完全看不出修为深浅,一身佛门功法运用熟练,却不是僧人打扮,一人在这深山之中更是大为古怪。便试探着问道:“道友是否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比如说……妖兽?”话音刚落,一阵山风吹过,炽热的火焰又旺了一些,火光照耀着他的面庞,但不知为何,易不同仿佛感觉空气中的温度忽然冷了几分。
月下生仍是语气淡淡的,轻声道:“不曾遇见什么妖兽,在下也是路过,遇到山火后,不想这山林中的鸟兽遭此人祸,便停下来准备灭火罢了。”说完,月下生扬手又射出一道水箭。
“人祸?道友为何断定这是人祸而不是天灾?”易不同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一股浩然之气隐而不发,目光灼灼的盯着月下生。
月下生只是斜着眼睛看了易不同一眼,被这眼神一看,易不同忽然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面对月下生竟然宛如面对一只洪荒巨兽,只是一瞬间,浑身便被冷汗湿透。
月下生收回目光,“道友若无他事,还请自便,灭火后,在下还着急和同伴汇合,恕不奉陪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道友要去哪儿?”却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燕清凝,此时声音婉转动听,与刚才同自已师兄对话时宛若云泥之别。
易不同一脸诧异,但见自已这位师妹粉面含春,眉目含情,脸带娇羞,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易不同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月下生的身份扑朔迷离,修为更是难以看透,刚才被眼神警告之后,此时心中对他的观感只剩下忌惮,哪里还敢继续与此人再扯上半分关系,便轻轻拉了拉燕清凝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转眼间,月下生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火海中,燕清凝不禁咬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气喊道:“道友可否告知姓名?”
月下生没有丝毫停顿,所过之处,山火尽数熄灭,烟尘中,身影逐渐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