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歹毒的继母,滚出来!”
“卢家二房的窝囊男人滚出来!”
“出来出来,欺负前妻留下的孩子算什么本事,黑心的后娘,出来!”
此时的卢家大门口已经乱了套,而随着花轿越走越远,一路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跑到卢家大门前讨伐的也越来越多。
现在的卢家又成了众矢之的,一群人在这里鸣不平,识字的人恨不得写一篇口诛笔伐的大道理来。
不识字的则是吐沫星子都要淹了卢家大门口了,让大管家卢凌忙活的一身都是汗,凌嬷嬷都要跑的断了腿了。
这不是凌嬷嬷急急忙忙的跑到松柏院,一路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太吓人了,这外面震天的喊声太吓人了。
凌嬷嬷气喘吁吁的跑到主院,打开帘子进了门就道:“夫人,卢凌在外面要顶不住了,那些看二房代菡姑娘婚礼的都跑来喊打喊杀的,太吓人了,这下子要怎么办?”
凌嬷嬷可是真的害怕了,关键这回是二房惹得事情,让看热闹的百姓起了众怒,但一个不好,连卢家长房都给牵连了,这还了得!
大夫人范氏也有些慌乱,神色有些慌张,但很快就想出来对策,心里也慢慢安静下来。
范氏推卸责任的道:“急什么,这又不是咱们大房欺负了菡姐那孩子,是二房徐氏那个没脑子的,就连娘都提醒过她很多回了,做人莫要太过分,是她自己不听的,”
“现在可好了,惹出这样的祸事,还准备让咱们大房跟着背黑锅,这不是笑话吗,凌嬷嬷你立刻去二房传话,让二房出来一个人跟大家解释一下,至于大伙听不听的就看他们怎么说了,咱们不管了。”
凌嬷嬷想想笑了一拍大腿道:“是夫人,老奴这就去,就不信二房将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哼,想败坏连累咱们长房,也不看看夫人是谁,能让她们这样随意拿捏!”
凌嬷嬷拿出以往的气势雄赳赳的走了,老腿倒腾的飞快,到了二房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一番,超级爽快的回来了,根本懒得理会二房的乱七八遭。
范氏则继续躺在她的暖榻上闭目养神,虽然马上年关了,但是因为小蹄子慧姐的原因,今年好多人家都不和他们来往走动了,甚至她送去的年礼人家都没收。
范氏哪里不清楚,完全是这些人捧高踩低,都巴巴的看着靖安侯府叶家都没和卢家往来,那些人担心得罪了叶家,而不和卢家来往了,这是让范氏接受不了的地方,气的鼻子都歪了。
最近她一辈子的体己都没了,只能在中馈这点小钱上面一点点的谋划,偏生她娶回来的儿媳妇朱五还是个不开窍的,经常进宫,但是只是拿东西去,但从来不拿回来。
给范氏气的够呛,怎么都不顺利,好在压在她头上的老夫人去了慈云庵了,范氏就唯一这一点舒坦一些,她就是看老太婆不顺眼,胳膊肘向外的模样,根本不帮着自己儿女。
范氏怎么想怎么生气,这会子二房在闹出这样的事端来,简直没病找晦气,徐氏就是个傻子,好吃好喝的答对上花轿得了,卖油人家出来的徐氏能有什么眼光,就是个斤斤计较的傻货。
故此范氏懒得理这些人,倒是酝酿不少其他的事情,她找来了朱五,婆媳二人叽叽咕咕了一阵,貌似达成了某些共识,或者是相互利用,总之不是好事。
门外二房的徐氏迫于无奈没办法出了门子,因为二老爷卢志谏比她的胆子还小,徐氏本来是想出去描补一下的。
结果卢家大门刚打开,说了她自己是徐氏,结果这下子不得了了,满天飞的鞋子底白菜叶臭鸡蛋的都冲着徐氏来了,百姓们惩治了一个恶毒的后母,都欢乐的离开了。
最后徐氏狼狈的滚回了二房的晴畅院,当晚就吓得病了,本来想让代菡回来侍疾的,结果到了陈家一说,陈家连大门都没让进,气的徐氏在卢家二房蹦了好几天,当然这是后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卢家大门前热闹成这样,但除了卢家大门坐上了花轿的代菡那边也是喜庆不得了。
花轿和喜乐的声音正在远去,代菡紧紧抓着手里的苹果,好像有些不置信的看着入目的红色,虽然盖着盖头,但这花轿里面的红色真的是喜庆的大红色,是今天专属于她的颜色。
代菡这才真的想明白,她出来了,终于以出嫁的方式,结束了在卢家闹心的日子,开启了新生活之旅,这一个时刻对于她是开心激动兴奋难以自抑,无法用语言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