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是他们肃亲王府这边给皇上经营的私产做底子,然后给国库输送钱财,但是这五六年李家和朱家是越做越大,对皇上私产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而且这些私产有些花销是固定的,像是每年给皇家暗卫培养的支出,国家军队的庞大支出,内务府狗屁都不是,内府库已经亏空好几年了,也不知道都做了什么了。
今年肃亲王府掌管的这些产业,因为被李家和朱家严重的影响了,所以收成不算太好,估计现在皇上都要上火,拿什么给排名上面的两个国家进献贡品了。
楚思阳已经烦了好几天了,虽然昨个出去溜达了一圈,见到了叶沁慧,但是这心里的事情太多,还是不舒坦,这不是走出书房,呼吸一下外面的冷空气,然后将核算完毕的账本准备带进宫里,和皇上商议一下这个大事。
启国和周边的几个国家,都是从部落制沿袭而来,弱者给强者贡献是沿袭了几百年的规矩,所以仅凭实力说话,在这几个国家是非常重要的一句话。
楚思阳想着好几天没见母妃了,正要走出院子过去看看,母妃这些年作为肃亲王府的宗妇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刚出了院子门口,就和前来报信的海升险些撞在了一起,海升还以为是谁,刚要训斥,一看是世子,事不宜迟立刻说道:“世子,您快去王妃的院子看看吧,那个李侧妃又开始闹腾了,王爷不在家,这个李氏更疯子似的,非要王妃同意她今年进族祠祭祀。”
楚思阳斯文的面孔忽然像是浸了寒冰一般的道:“走本世子倒是有几个法子可以帮帮她,大过年的没事就闹腾,真是太给她脸面了。”
海升其实很想附和世子爷说得对,但感觉主子的事情不好评价,就硬憋回去,这个堵得慌。
肃亲王楚世子道:“海升想说就说出来吧,不算你议论主子,她算个什么主子,就是个别人硬塞进来的妾,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走过去看看。”
楚思阳刚到了王妃的院子门前,就听见王府的李侧妃道:“王妃姐姐,你躲在屋子里面不出来算怎么回事,这冰天雪地的也不怕别人说你苛待妾室?我可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侧妃,凭什么年年不准进族祠祭祖?”
“我的两个孩儿也大了,为何他们也不让进去,王妃姐姐做事情可不要太偏颇的好,毕竟本侧妃也不是小门小户容易欺负的妾,本侧妃的妹妹李贵妃昨个还问过这件事情的,今个王爷不在,就得请王妃姐姐给个说法了。”
肃亲王妃在屋子里面有些不耐烦,本来年底事情特别多,这个李侧妃不知道为何没到年底都要来这样一回,真是不嫌烦。
肃亲王妃身边的兴嬷嬷道:“王妃,不用理会这个女人,每年都闹一场,老奴看就是这人无耻,欺负王妃好说话,不愿意与她计较罢了,她还来劲了,若是王妃同意的话,老奴这就赶她走。”
肃亲王妃陈清婉道:“没事兴嬷嬷,让她闹腾吧,咱们谁也不用理会她,以免她这人小心眼,拿你作伐子,另外告诉咱们院子的人,都离着她远点,谁也不用伺候她,就让她在外面站着闹,看她能闹腾几时,”
“按理来说李家可是高门大户,可惜生养的姑娘们一个个的都是如此不成样子,真不知道是不是家门不幸,不过李侧妃这人聪明得很,你当她在闹什么?无非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想探听王府产业的虚实罢了,这么多年以为她能为了打探这些消息,不遗余力的忙乎着,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兴嬷嬷也想明白了这里面的窍门,也就不往心里去真的生气了,反而淡定的站在王妃的身边,看外面那女人的笑话。
李侧妃可是要在外面气死了,凭她闹腾多久,陈清婉这个贱人就是不接招,还巴巴的躲在屋子里面不出来,要不是考虑到楚思阳那个不着调的在家,她这会子早就打进去了。
不管能打探到什么,都是好的,至少往妹妹李贵妃,还有爹爹李雾和大哥李钦那边能送一点消息就是一点,可以让家里人都有点数才是。
可惜这肃亲王府这么多年的庶务她是一点没捞到,具体的都有什么还真的不好说,就是她现在要求去族祠的事情,也是必须要争取的,孩子们一天天的大了,若是在不进去族祠,他们的身份就会低了很多。
尤其现在外界在议亲什么的,就知道在王府不怎么受宠,虹影那孩子也要议亲了,现在连个县主郡主的名分都没有,怎么不让人恼火?
所以李侧妃是不遗余力的大喊大叫,声音又提了八度道:“王妃姐姐这是避而不见吗,以为这样就能让妾身回去吗?今个不要到说法,本侧妃是不会回去的,王妃姐姐你就忍心让妾身在这冰天雪地里面冻着吗?”
“冻着又如何?冻死了不过是个碍眼的小妾,真当自己是当家夫人了,脸皮能不能在厚点?”
楚思阳的声音从后面徐徐的传来,李侧妃一听见这声音,立了就炸了毛的回过身假笑道:“妾身见过世子,世子今个怎么不用功读书了,最近不是天天在书房用功吗?这不是太闷了吗?要不然让你大哥过去帮帮你在学问上指点你一下也是好的。”
李侧妃倒是越说话,越往后退,紧张的不得了,这个王府能让她真怕的人很少,不巧这个楚世子就是其中一个。
李侧妃咬咬牙,她是真想好好报复一下这小子,要知道这小子五岁的时候,就知道在她门口泼水,她一出门不曾防备,被摔得四仰八叉,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要么就是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小小年纪还知道给她放在洗衣房的衣服烧的都是窟窿,要么在一个桌子用膳的时候,趁人不备将吃剩的骨头不知道怎么就能扔进你的碗里,恶心人。
还有过年放鞭炮的时候,别人都没事,就她的裙子下摆周围频频被炸响,贯楠和虹影遇见他也没好,不是被踢下水了,就是吃东西噎到了,总之遇见这小子准备好事。
所以李侧妃在没达到目的之前,不能走,只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不能如他所愿!
楚思阳连笑容都欠奉一个道:“有些脸皮厚的人还是逾越了是吧李侧妃?本世子是否读书,是你一个小妾能管的吗?本世子的学问自由名师大儒来指点,楚贯楠一个区区的庶子,他是谁的大哥?他自己那点学问都分不清之乎者也呢,还来指点本世子?”
“你这个小妾真是大言不惭,我为我的父王要忍受你这样的恶心的女人表示同情,不知道什么小
门户教养出来如此没有规矩的玩意,想来上次本世子对你教训的还不够深刻,还敢在本世子母妃这里唧唧歪歪的,你这人是碎嘴子的八婆出身吗?”
李侧妃赶紧摆手道:“世子爷误会了,妾身就是想让王妃给想个办法,让你大哥和妹妹今年能去族祠祭祖而已,可是王妃姐姐避而不见。”
楚思阳不屑的道:“本世子的母妃是肃亲王府的当家主母,你是个什么东西想见就见的?至于你生的那两个蠢货,今年若是真的想进去族祠禁足,本世子倒是可以给你解决的办法,你可愿意听听?”
李侧妃忐忑不安的道:“不知道世子有何高见?”
楚思阳轻蔑的道:“海升将东西给她,这几种她们娘三个任选一样,不出一段时间,自然族祠有他们一丁点的地方,满足她们这些厚颜无耻之人的愿望。”
海升笑着将那个托盘交给了李侧妃的嬷嬷,结果李侧妃的脸一看见托盘里面的东西都气绿了,原来托盘里面放着一个药丸,一碗汤药,最重要的是有三张去家庙清修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