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面相觑。
看看跳脚的男人,再看看地上鲜血淋漓的手臂,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瞬息戒备起来,竟然也没有上期替他止血。
欢快的氛围忽然变得凝重,几人暴躁地低低咒骂了几声,就各自戒备,探查周遭的环境,誓要揪出凶手。至于东齐公主和翰林……
一个花瓶一样的女人和一个病秧子的男人?
呵。
几人直接排除这两个,哪怕周遭只有这两个人于他们而言,较为陌生。但是那种弱鸡似的蠢样,让人觉得连怀疑都高看他们了。
东齐公主还在呕。
瘦削青年凉凉嘲讽:“公主不是艺高人胆大?非要看?怎么,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谁会满意看到断臂啊?!”东齐公主好容易停止了干呕,结果耳边就飘进青年不冷不热的冷嘲,登时想也不想地反驳了回去,只可惜她自认为凶狠的眼神和表情,在男人的面前顶多称得上的一只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猫儿,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轻轻的笑声响起。
凉凉的,薄薄的。
东齐公主忽然更怒了,也不想再婉转迂回地试探,而是强硬地命令出声:“放本公主走。你要钱,要名,要利,要封侯拜相,要良田万顷,本公主通通满足你。”
“看来公主到还看不清现在的情势啊。”男人定定看了东齐公主一眼,病态苍白的脸上浸染着东齐公主看不懂的黑沉雾色,如千斤顶般沉甸甸地砸在她的心头上,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看,看什么看。”东齐公主怒:“再看,本公主就,就挖了你的眼。”
“还是一如既往的残忍。”
男人摇头,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在东齐公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立马转移她的注意力,“真的要什么公主大人一都会给?”
东齐公主刷地一下回头,“本公主绝不骗人。”
但是如果是死人,就不一样的。
异样的冷锐划过东齐公主的心扉,叫她的眉眼染霜。
青年在东齐公主越睁越大的眉眼中,渐渐吐露心声,“那本公子要……”
在他停顿的时候,东齐公主人忍不住出生催促:“什么?”
急切的模样竟然叫青年笑出了声,他玩味道:“如果本公子要的就是公主呢?”
东齐公主的脸色刷的一沉:“你竟敢耍弄于本公主?”
青年无所谓地耸肩,病弱的模样因为这痞里痞气的动作显得异样生活起来,然而这份鲜活也只是瞬息,眨眼间又恢复原样,“不信就算了。”
“你……”
嗤……
东齐公主又想骂人,不想一道冷冷嗤笑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道夹杂着无限嘲讽的女声响起:“大家满世界地在为公主的性命安全奔波,没想到公主却兴致勃勃地跟人打情骂俏。真是叫人不爽呢。”
“谁?!”
青年豁然抬头看向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