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进去之后的一段时间,安邦他们进入了一个短暂的修整期,主要是用来淡化前段时间大圈帮的影响,还有就是让徐锐和安邦都把身上的伤给养好了。
历史上不光发生过什么大事,到最后都会泯灭在历史的长河里而逐渐被人所淡忘,时间一长就会无人问津了,大圈在圣玛丽医院的枪案还有元朗码头和警方的交火,在当时传的是沸沸扬扬的,可一段时间过去,终究会被人给渐渐遗忘,甚少提起的。
转眼,安邦他们来到香港已经过去了三个半月的时间,已经逐渐习惯了在香港的生活,京城,郑州和香港得算是南北两地了,生活上有很大的差异,无论是习性还是习惯都得需要人来慢慢的适应。
这段期间,安邦和京城的李长明联系了一次,告诉他赵六民已经死在了香港,自己也开始准备要在这里彻底站稳了。
电话里,听到赵六民死了之后,久久无言,因为赵六民一死,就意味着安邦在国内的案子成为了铁案,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洗脱身上的罪名了,那个通缉令得要挂上一辈子了。
所以,一直以来李长明的态度都是不同意安邦找赵六民报复的,就算是要报仇最好也采取正当的手段才行,这么一来,安邦只要洗脱罪名是还可以回到内地的。
不过,安邦也不在乎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了,陆小曼死了之后他在内地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他人在哪都一样。
安邦以为,自己杀了赵六民之后,心态上会全都放下来,甚至对人世可能都会抱着一股无所谓的态度,不过没想到他的生命里如今还出现了两个让他挂念的方面,徐锐,李奎和冯智宁这几个大圈仔的未来,还有鄢然母子的安顿,似乎不知不觉之间他的肩膀上就扛起了责任这两个字。
油麻地和尖沙咀的交界处,有一家扎兰酒吧,几天后安邦和疯彪约在了这里见面。
在国内还是穷摇迪斯科,喊着吉米吉米阿加阿加跳着霹雳舞的时候,香港在资本主义的熏陶下,已经遍地都是夜总会和酒吧了,特别是在几条比较著名的街道上,八十年代中期酒吧和夜总会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开始疯狂露头了。
几乎香港所有的酒吧,夜总会都被社团把持在了手中,这是个来钱比较快,并且多用途的行业,十分受社团的欢迎。
比如社团里有很多马仔和打手,这些人加入社团后没有其他工作是能干的,所以被安排进这两个地方就非常合适了,能让他们有个安身之处还有钱赚,不至于整天到处游荡。
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很多社团都是沾毒的,夜总会和酒吧是个非常有利于销售毒品的地方,基本上散货都是在这里出的。
所以这么一来,香港几乎八成以上的酒吧和夜总会都是社团在管理或者直接经营的。
油麻地和尖沙咀交界处的这家扎兰酒吧,情况稍微有点特殊,之前是一个商人所有的,和生堂还有和兴和都想要这家酒吧的管理权,也就是俗称的看场子。
为此,两家社团的人经常在酒吧发生冲突,当街火拼都时有发生,后来事情闹的越来越大,警方就把两个社团在油麻地和尖沙咀堂口的坐堂大佬给找过来坐在一起,两个社团就此达成协议,酒吧他们共同管理。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在哪都是真理,表面上看酒吧的冲突似乎解决了,其实两个社团的矛盾仍然存在,两个本就不对付的势力在一起,谁看谁永远都是不顺眼的。
扎兰酒吧,就成为了让人挺头疼的一个地方,尤其是后来和生堂把酒吧卖给疯彪之后,他也更头疼的直闹心。
“这酒吧,当初被一个商人投了两百多万的港币,算是比较好的一个场子了,你看看外面装饰的,就是放到现在也算是个中上的场子了······”疯彪领着安邦和王莽站在扎兰酒吧外面,给两人介绍者:“里面的装修也很不错,走,咱们进去看看”
在国内就不说了,来到香港之后,安邦和王莽还是第一次接触夜总会和酒吧这种地方,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好奇和新鲜感正是最浓厚的时候,他们两个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酒吧内外。
这个点,刚过中午,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门开了之后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疯彪边走边说道:“酒吧都是晚上六点开门,八点之后才会有客人上来,所以这个点里面是没什么人的,一直营业到凌晨两三点钟,一楼是大厅,二三楼是包房,主要是用来谈事和唱歌消遣用的,四楼是小姐和办公室,还有员工休息的地方”
“小姐?”安邦诧异的问道。
“就是站街女的意思”疯彪说道。
安邦皱了皱眉,说实话他对两个事非常反感,就是站街女还有毒品,他们这一代的军人还受着老思想的影响,始终都认为国家被欺凌就是源自于几十年前的鸦片战争,这个东西害苦了不少中国人,安邦他们的思想都是非常保守的,他和陆小曼处对象的时候都开始谈婚论嫁了,也才发展到手拉手的地步,对站街女的职业他到不是看不起,而是特别的抵触。
疯彪领着两人一路来到四楼,推开一间办公室的房门:“这是我的办公室,不过平时很少过来,派了几个堂口的人来坐镇,我是不太管的,你们随意坐吧”
王莽和安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疯彪坐在老板椅上笑道:“你们觉得这个酒吧怎么样?”
安邦说道:“这就是你说的要和我们合作的生意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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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彪两手一摊,说道:“我说让你们来和生堂,你又不同意,那正好这里有个场子我觉得挺合适的,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阿邦,阿莽你们看呢?”
两人对视一眼,说实话他俩对酒吧和夜总会一点概念都没有,但他们现在别无他法,在香港谋生,似乎只有这么一个行当是可以现在就能入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