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玦可不觉得谁都可以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的,云墨笙骤然是长公主之尊,那又如何?谁都可以说她的不是,唯独云家的人不行!
“嘶……”云墨笙怀着孕,又没有武功,封玦便是没有一点内力,也将她的手臂捏的生疼。
云墨笙倒吸一口冷气,封玦一把甩开云墨笙的手,将她推了一个趔趄。
云墨笙后退了两步,被快速赶来的长孙容络搂进怀中,他脸色都变了,瞪着封玦便呵斥了一句:“放肆!”
封玦看了一眼云墨笙的肚子,眸光微闪,然后福了福身:“公主驸马息怒!”
云墨笙倒是顾不得和封玦计较,转身问长孙容络道:“驸马,他怎么样?”
长孙容络摇了摇头,颇为遗憾道:“公主,怕是要准备后事了!”
“你说什么?”云墨笙面色一白,差点没有晕过去,抓着长孙容络的衣袖,竟是落了泪:“什么叫做准备后事?怎么会准备后事?他才二十岁,还是个孩子,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准备后事?”
长孙容络面色微拧,云墨笙对褚均离的关心似乎太过分了一些,若不是知道面前的女子和褚均离私下没有交往,长孙容络还会以为二人有什么私情。
长孙容络看的出来,云墨笙对褚均离的感情似乎像一个长者一般,完全将褚均离当做孩子般看待。
他将云墨笙扶到贵妃榻边坐下,异常严肃道:“他已经没有脉搏,怕是回天乏术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死!”封玦听长孙容络这么说,心头早已揪成一团,疾步走到榻边,根本不用伸手去摸他的脉,因为封玦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脉,她将耳朵贴在褚均离的胸口,听到胸腔之中传来的微弱的声音,封玦的心松了一下,见他衣襟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她不确定是他动了内力后的反噬,还是有内伤。
封玦转身对长孙容络道:“夫君的身子特殊,他没有死,只是没有脉搏罢了,劳烦驸马去傅府请一下沈越,夫君的身子一直都是他在照料,一定会知道如何整治!”
紧急关头,封玦也就没有藏拙,在长孙驸马面前也是一副命令的口吻,封玦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没规矩!
长孙容络和云墨笙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不过以二人的聪明哪里不知道褚均离这是什么情况。
云墨笙听封玦这么说,她脑中立马闪过一道精光,难道……难道是因为锁心针的原因?
她立即抓着长孙容络的手,道:“对,去找沈越,沈越一定有办法的!”
长孙容络见云墨笙这么着急,心都要漏掉一拍,生怕她的肚子出什么事,他拍了拍云墨笙的手,小声道:“别担心,我去派人寻沈越。”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不过,走到屏风后,长孙容络却顿住了脚步,转身看了一眼云墨笙,眸光微闪。
他快速出了门,卫临跟了上来,他对身后的卫临道:“褚均离年岁有多大?”
卫临一愣,然后开口道:“褚相十五岁状元及第,十八岁官拜丞相,如今五年之久,应该是二十有三。”
主子这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褚相的年纪京都就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吧?毕竟褚相是难得的少年英才,谁不关心呢?何况主子身为皇家书院的先生,每一位学生的身份背景都会详记于心,怎么会忘记相爷的年龄?
长孙容络突然顿住了脚步,眸光落在卫临身上,极为严肃的问道:“卫临,你可还记得先皇后和先太子长什么模样?”
卫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虽然先皇后和先太子故去多年,可是先皇后秋甯娘娘容貌倾国倾城,属下那时还小,但是见过后难以忘记,公主的容貌便遗传了秋甯娘娘,和秋甯娘娘有几分相似,不过,先太子那时还小,倒是没多大的印象。”
长孙容络点了点头,眸光闪过几分亮光,道:“是呀,都不记得了!”
卫临一愣,自然不理解,见主上走了,便立即追了上去。
……
褚均离额上全是汗水,封玦坐在榻上,不断用帕子将他额上的汗水擦净。
像之前的情况一样,他的全身滚烫,好像着了火一般,若是这么烧下去,人都会坏掉。
封玦想不通,褚均离就这点心量么?她不过说了那么一些话,他便想不通,无端喝这么多酒。
他本身就是一副破身子,还喝这么多的酒,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许是云墨笙也知道避嫌,所以这客房并没有丫鬟,便也只有封玦和云墨笙二人。
云墨笙本不喜欢傅宁,她觉得傅宁根本配不上褚均离,配不上她的弟弟。
何况,这个女人明明已经嫁给了褚均离,竟然还和另外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害的这流言四起,这样的女人更是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