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说围住就围住吧,这东京一来一回也没走四百里加急,一来一回恐怕就需要六七日,且先休整吧。
“既如此,今日本帅乏了,诸位且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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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月低的太阳晒多了容易让人犯困。
“喏!”
······
东京城皇宫内如何反应且不提,但是想来不会太严重,以赵官家的个性,是不觉得死几个兵马都监算是什么大事的,正好从班直中发些合适的人过去。
我们把目光挪一下,放在东京城中一处繁华所在,大相国寺。
这里也有不错的故事~
三月底的东京,已经是有些热了,这大相国寺因今日佛诞,香客众多,来往贵人中产家庭颇多,是有些喧闹的。
只大相国寺后院菜园,今日里还算清净,有一胖大和尚,躺在院墙根上纳凉。
那和尚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突出一个胖和壮!
敞开僧袍露着的胸脯肩膀上,依稀能看到些花绣,怎么也不像个佛门高僧。
不瞒各位看官,所谓“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不平人”,此人正是花和尚鲁智深。
现在的鲁智深是有些后悔的,昨日嫌弃乌鸦聒噪,趁着酒劲儿,把那柳树拔了,然后今日就没地乘凉了。
这大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的,就是身边伺候的过街老鼠张三,也是有些混沌。
至于另外一个徒弟青草蛇李四,倒是出去晃荡,不在此处~
“师傅,祸事啦~”来人闯进菜园,嚷道。
鲁智深挺起身来,“何事!”
鲁智深在西军杀的人头滚滚的,本就是沙场悍将,因功劳做的提辖。
只这提辖也和他人不同,他原是跟着老种经略相公种师道的,只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调任渭州,身边无人帮衬,特意从自家哥哥那里要过去的,做的是经略府提辖,虽说都是提辖,但这个提辖是负责经略府警卫的。
真真的职位不高,却是在两位经略相公面前都有脸面的人物。
所以他真不觉得有什么祸事,至于让这个徒弟那么慌乱。
“那···那花花太岁在调戏妇人,那妇人,不是,那娘子该是豹子头林冲林教头的娘子。”李四快速说道。
花花太岁-高衙内,本名高世德,乃是高俅高太尉螟蛉之子。
高俅年过四旬,不曾有亲子,因此过房这阿叔高三郎儿子在房内为子--本是叔伯弟兄,却与他做干儿子。因此,高太尉爱惜他。
那厮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京师人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叫他做"花花太岁。"
然后鲁智深是不管这些的,整了外袍,拿了禅杖,别了腰刀,“在哪里?!”
李四一时惶恐,说道,“就在咱这大相国寺门前。”
鲁智深拽开大步就走,直把张三和李四唬的不轻,自家师傅嫉恶如仇,路见不平即拔刀相助,就是花花太岁平日里遇见,也得教他做人,何况这调戏的还是自家结义兄弟的妻室。
“师傅且息怒~”
“万万不可真打杀了那人啊···”
一群泼皮原有十四五个,等到了大相国寺门口,还剩下九个,鲁智深也只是看了眼,浑不在意。
本就是东京城内城狐社鼠样的人物,又不指望都是义气好汉,自家这两个徒弟能一路相随到这,已经算是不错了。
远远看着一锦袍年少后生,正自拉扯一妇人,想来正是林冲娘子,红着脸,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
那后生自是嬉笑,“高家的道理,待娘子知道了俺的好处,自然就···”
“呔!”
鲁智深自是听不得这污言秽语,东京城内,不好动刀兵,双臂一震,扫开高衙内身边帮衬的无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