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我太太是否有被东西缠上?”,他不信神鬼,但当时在海中的那一幕,实在令他无法解释,肝胆俱裂,那绝不是幻觉,因此,才决定来泰国碰碰运气,这个神秘的白衣老人,在东南亚一带名声赫赫,自己也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涉才令他答应会面,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
龙王透过他的翻译说,“陈坐馆,没有,她很健康,不过。。。。。。“,他的眉头紧皱,似乎也在思索,”她与常人不同,“
”这是什么意思?“,乌鸦心中一凛,
老人像是在组织语言,”这样的状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很难说清,她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妖魔鬼怪,我只能说,她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人,“
乌鸦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不明白,不禁看向翻译,想确认这句话真实的含义,不过那翻译笑一下说,“龙王确实是这么说的,”
”另一个时空?所以她会回去或是消失?“,他紧接着询问。
之前联系时已经将翡翡的情况稍微说明过,这才引起龙王的好奇,否则也没有这么容易能私下见他,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你说,上次尊夫人是在海中溺水性命垂危,也许会有这样的可能,是什么力量将她带到这里,我也无法知道,这样的力量太过宏大,不是我能窥见的,佛家说一花一树一世界,有多少世界和宇宙存在,没人能知道,“
感觉自己心中巨震,他想过任何光怪陆离的可能性,甚至最糟可能是在海中沾染到什么不祥的东西,但却从没想象过还有这样的可能性,翡翡,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他向来敏锐,所以一直以来,似乎总有一些蛛丝马迹。
龙王似乎也对这样的一个人觉得好奇,“尊夫人,第一次和你见面是在什么时候?”,每个人都有气,他比常人不同之处,便是能看见气的变化,那女子的气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就像是一片片羽毛之中,有一朵棉花,虽然都是白色,但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
“1996年,应该是十月份,“,在元朗的那个下午,她被自己吓的夺路而逃。
“唔,那时候世界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变化,”,他想了想,“倒是九月末的时候,我记得有一天有些奇怪,”
“我太太是在1996年9月25日从美国来香港的,“,他记得翡翡说过,当时飞机降落时遇见雷雨乱流,脑中电光一闪,第一次自己看见怪异的景象,似乎就是在那前后?具体哪一日,自己当然不记得,但他确实记得眨眼间便进入一个机舱之中的诡异幻觉,而当时窗外,正是一场连新闻都播报的大雷雨。
难道,这一切都有着奇异的关联?
”也许是,那样明显的感受,只要有些能力的人,当时都能感觉到,我不是唯一一个,但我也无法和你解释,只能说,她这样的情况万中无一,目前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甚至,她的因缘已和你绑在一起。。。。。。。。。。“,这世界上不能解的谜太多,龙王也只是芸芸众生之一,感知比普通人强大了些,能看到一般人所不能见,而更宏观的东西,已不是他所能窥探。
走出偏殿,耀眼的午后阳光令他感到眼前一片白,似乎还没能完全消化刚刚那段谈话,翡翡不是这个时空的人,难怪她从不说父母哥哥是怎么死的,只说不在这个世界上,从小在美国长大,她却好像没有任何朋友在纽约,甚至无意中说过纽约那家茶餐馆过几年就会倒闭。种种小细节,此时都能串连起来,进而佐证龙王的话,所以,最大的疑点也能解释清楚了,翡翡为什么一直试图提醒他金融风暴的来临,却不知道他向来很敏感,
这也许表示,这个世界和她原来的世界很相似,甚至发生过一样的事件。
她看见自己,便从树下的长椅上站起来,身边还跟着一只小狗,似乎刚才一人一狗玩得正开心,
不管她是怎么来的,只要她再也不走就好了,她跑过来,乌鸦收起脸上的神色,张开双臂等她扑进怀里,他并不怪她保有这个秘密,任谁都会觉得这听起来太疯狂了,即使是现在,自己也很难完全相信。
“龙王和你说什么?”,游翡非常好奇,该不会是神棍吧?看出来了这男人比她有钱的多,骗进去说几句话便让他捐钱?
“说东星社的发展一片大好,妳也会平平安安,”
“只不过是要捐个几千万让他帮你祈福?”,游翡一脸怀疑,这男人应该不好骗吧?
捐款自然不少,不过他只笑道,“我像这么傻吗?”,不知道为什么,串起了心中的疑惑之后,反倒觉得笃定许多,未知永远比已知可怕,而已知无论有多离奇,至少心里有底。
回到港岛,进入年末,工作也稍微不这么忙碌了,今年业绩虽然不是太理想,但也比去年好的太多,唯一一件让游翡有些担心的便是Irene最近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工作上出了两次错,还好都被她发现,赶紧更正过来,Irene向来做事明快,风风火火的,不过最近在公司总显得有些没精神,下班也不约蒲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