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相比,还是我受伤比较重一些,肋骨的断裂,已经让我无法在爆发出很大的力量。
对方那男人见我捂着胸口并没有攻来,似乎已经看透了什么,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看着指尖上的鲜血,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我一愣,心想这什么鬼?心理战?还是这家伙本来就变态?
不容我多想,那男人再次握着半截匕首冲了过来,我的双脚不住的后退,就在退无可退的时候,对付已经拿着匕首朝我的脖子处怼来。
如果是脖子,哪怕是半截匕首也会要了我的命,当下我便咬着牙将影刃削了出去。
强行用力,我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扎心的疼,但越是疼痛,我挥去的力量越大,巨大的嘶吼声中,我放佛要把牙齿给咬碎了。
唰!
一刀亮光闪过,那人的半截匕首直接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掉在地上的还有一只右手。
那男人闷哼一声,头上顿时布满了冷汗,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因为他没想到我居然还有这个速度,大约两秒钟后,他满头冷汗道:“你阴我!”
我苦笑一声,感觉胸口剧烈的疼痛让自己已经无法开口,刚才那一用力,估计断裂的肋骨已经有些错位了,我特别害怕断裂的骨尖会扎破自己的内脏。
那男人看着我也是满头冷汗,愣了一下,明白我是忍着巨大的疼痛才会有这个力量,于是咬了咬牙,再次冲了过来。
我已经无法再次凝聚力量了,但为了旁边的公孙兰,我必须忍着。强行让自己颤抖的手掌再次握紧了影刃,正准备出手的时候,忽然白光一闪,那男人就栽打了地上,双眼瞪得和牛一样,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手里的影刃“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身子也险些要摔倒,但就是在这一刻,公孙兰扑到了我身边,牢牢的扶住了我。
“老婆,你醒了?”我咧嘴笑了笑,嘴角有鲜血溢出。
公孙兰红着眼睛点了点头,颤抖着说道:“对不起……老公,对不起……”
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地上的躺着的男人,低声对公孙兰道:“不碍事,还好找到了鸿伯……对了,外面还有四个人,先把他们解决了,我想办法叫醒鸿伯,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说罢,我狂吸了几口冷气,让自己尽量不要晕倒,与此同时,公孙兰帮我捡起了影刃,还给了我。
接着,公孙兰又从那个男人脖颈处拔出了长针,刚才就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公孙兰将她的长针投掷了出来,身为暗杀家族的千金,公孙兰投掷暗器的功夫,自然也是一流的。
再拿出一直长针,公孙兰双手握针,轻轻将门开成一条缝,然后就快算闪了出去。
几秒后,我听见几声轻微的闷哼声,应该是那四个混子被公孙兰给解决了,我则从桌子上拿起一瓶纯净水,拧开以后,冲着公孙鸿汢的嘴巴里灌了几口。
丝丝凉意,公孙鸿汢居然没有醒的迹象,换成以前,我可以直接将他背出去,可现在自己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几根,只能用些‘野蛮’的方法了。
想了想,我直接拿着纯净水朝着公孙鸿汢的脸上浇了起来,方才公孙兰已经醒来,就代表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紧紧是昏迷了而已,用水浇,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几秒钟后,不知道是不是被水呛到了鼻子,公孙鸿汢剧烈的咳了几声,然后睁开了眼睛盯着我,一脸迷茫的样子。
我苦笑一声,略表歉意:“鸿伯,我负伤了,只能这样叫醒你!”
公孙鸿汢盯着我瞧了几秒,然后释怀的的笑了笑,说不碍事,还正巧精神了呢!
这时候,公孙兰也走了回来,跑到我身边点了点头,表示院子里的四个混子已经解决,我们可以离开了。
我点了下头,让公孙兰从伊雯婧身上搜出了车钥匙,接着,公孙兰问我:“杀她吗?”
我听公孙兰说完以后,心里一动,如果杀了伊雯婧,那么乔家和沈家的合作就泡汤了……而乔家三公子将会重新站到乔家的金字塔顶端上,如此一来,三公子仍会内讧!
只是,这样未免对乔曼残忍了一些,正在我犹豫的时候,伊雯婧的眼睫毛忽然动了动,看来她快要醒过来了。
杀还是不杀?我仍在做着剧烈的斗争,杀了伊雯婧,对统一城南百利而无一害!
但想到乔曼,我忽然又有些不忍,如果杀了伊雯婧,乔曼就是孤儿了,有着伊雯婧之前的所作所为,乔家肯定也会对乔曼进行驱逐。
正犹豫着,伊雯婧忽然醒了,她看见公孙兰用长针抵着自己的脖子,再看看身边那男人的尸体,忽然吓得脸色发白。
我终于开了口,说:“算了,我们走吧!”
如果杀掉伊雯婧,虽然方便自己称霸城南,但自己会内疚一辈子,不仅会无法面对乔曼,就连自己的内心估计也无法面对!
我不断的体醒自己,我是和秦建祥,楚世博这样的一类人是有区别的,纵使自己踏入了江湖,但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去做一个反复无常的奸诈小人。
我的手下留情,让伊雯婧很是意外,她惊讶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低下了头。
之后,公孙兰开着伊雯婧的车子,载着我和鸿伯直接去了城东的章家医院,路上,公孙兰一直强忍着眼泪,一直到把我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才看见有几滴泪珠滑落了下来。
我想叮嘱她不要自责,但已经被推入了手术室,想着公孙兰心疼的模样,我不禁在心里苦笑一下,说,傻丫头!
索性,我的肋骨并没有断,只是有骨裂的迹象……没有断,就不存在骨尖扎上内脏之类的可能性,所以听到诊断以后,我还蛮开心的。
下午时,章馨语和孙媛都赶了过来,瞧见我除了胸口裹着绷带之外,脸上神采奕奕的模样,都放弃了担心,就连公孙兰也不再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