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修院的前身,是一个美国上层社会人士的豪华宅院。这座宅院,位于帕莎蒂娜的高档区,靠山坐落,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帕莎蒂娜市的全景和半个洛杉矶。一条不十分宽的公路穿过茂密的山野森林,通向山下。张hong堡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指着修院后面的山说:
“这山有气势!能出贵人!”
东边,与修院一墙相隔的,是一处环境优美的休闲中心,里面最能调适人们心境的,要数那条弯弯曲曲的人工小溪了,溪水从山上悠然绕来,悄然而下。隔着院墙,可以听到那淙淙流水声。休闲中心的东边就是可以进行爬山活动的国家森林公园了。
天华修院的大门前是两棵高大的松树,进了大门,分列门口两边的,是两排整齐的塔松,这让进门来的客人,有一种正被主人列队欢迎的感觉。
进院往客厅走,迎面是一座仿灵芝造型的三级落水喷泉。四条水柱喷有两米多高。喷泉的东侧是一排翠竹,西侧是高耸过房的垂柳。楼外摆放着数盆有一米直径大小的花缸,里面种的是各式造型的花树。
院里种了很多树木花草,桃树、枣树、梨树和原主人留下的形状各异的三角梅。
搬进来以后,逐步养了一些小动物,两只大型白色金刚鹦鹉,还有分别命名为点点和满满的两只白色小狗,两笼鸟,八只孔雀。院里有一个网球场,还有一个游泳池。
房间都是木结构,购置了价值二十万美元的全套意大利镀金家具。张hong堡的卧室最大,一张两米宽两米二长的大床,让身边的两个女人都想尽快地去绝对占领!
这两个女人除了管家何南芳,还有一个是秘书吴丽莎。她们都是从华盛顿跟随张hong堡一起过来的随员。何南芳是阎庆新介绍的,吴丽莎则是自己投奔来的。吴丽莎在国内学过zhong功,曾是重庆一所大学的老师,因境遇不佳而到美国求学。二零零一年起她在美国一个西部大学读硕士,欠了学校八千美元的学费,看到张hong堡到美国的消息,在穷困之际来投奔,张hong堡一看是“自己人”,就收留了她。
何南芳的眼睛大而有神,总喜欢高昂着头,似乎是瞪着别人,给人一种气势凌人的感觉。略扁的鼻子是中国麻衣神相里标准的蒜头鼻子。何南芳的性格泼辣,说话办事都风风火火,从华盛顿到洛杉矶,她把张hong堡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何南芳的父母都是旧中国时的富人家庭出身,在四九年后的历次政治运动中倍受欺辱,何南芳从小就被人看不起和被人欺负。再加之她是家里的老大,渐渐形成了逆反泼辣的性格脾气。
张hong堡不太喜欢这种性格的女人,过去他是不会用何南芳这样的人的,但今非昔比,现在他愿意在身边用这种强势的人来增加自己的场能和气势。再说,能在异国他乡的美国找着一个东北老乡来料理自己的生活,也实属不易了,除了说是缘分,还能用什么来解释呢?吃东北菜,听着东北乡音,看着一个标准东北性情的女人在家里出出进进,忙里忙外,也消解了张hong堡的孤单寂寞,得到了家的慰藉。在她来之前,阎庆新会时常不在身边,张hong堡时不时还得想法去找解决男人荷尔蒙爆发的女人,现在,也不用为这个费心了。
何南芳却很喜欢这个眉清目秀的师父张hong堡!他比自己的丈夫温柔得多,也有情趣得多!她愿意就这样照顾他下去,甚至,为了他离婚也可以。但是,她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张hong堡咋会娶她呢?差距太大了!就是不明媒正娶,稀里糊涂地做个地下情人也可以啊,但是,有时她也很清楚,自己和张hong堡根本连情人都称不上,因为差距太大了!最多,只是填充张hong堡一时的寂寞而已。如果来了第二个女人,张hong堡随时都可能蹬了自己。所以,尽管她性情刚烈,但是对张hong堡,她却表现得少有的听话、懂事,这让张hong堡很有驾驭感和成就感!
自从何南芳和张hong堡有了那层关系,感觉自己飞上了高枝儿,心想:你张hong堡这么受人崇拜尊敬,也不过是饮食男女!于是乎,就莫名趾高气扬起来,好像自己也成了受人尊敬的、只比张hong堡矮一层的何大师!如何成为的呢?因为张hong堡的性事为她镀上了金身!两个人偶尔之间的荤话,也让她越发放松和得意起来。正当她飘飘然之际,不想却出了件让她难以启齿的事,让她在张hong堡的眼里留下了污点。
每次云雨之后,张hong堡常喜欢对她说:
“这种临幸是无数崇拜我的女人们想得又无法得到的。”
“说得文绉绉的干啥?还临幸?这不是过去皇上用的词儿吗?不就是男女睡觉吗……”她是撒娇的玩笑。
“睡和睡可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招数不一样?”何南芳大胆起来。
张hong堡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愚不可教,却还想把对话继续下去:
“技术不错嘛,以前咋没露两手?和不少人‘练过’?”
“看你说的,”何南芳心慌起来:
“我也就随便说说,不过,你说的临幸真的和别人是一样的,没啥特别的感觉。和其他男人真是一样的。”何南芳说得很诚恳,事实如此嘛。
张hong堡皱了皱眉,突然对何南芳所强调的反感起来。
确实,何南芳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和其他的男人不是一样的吗?
说完连她自己都一惊!傻了?这种事情咋还说实话呢?更年期吗?
“你的男人不少啊。”张hong堡看似打趣,却明显绷起了脸……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感觉张hong堡逐渐对自己疏远起来,而去亲近了吴丽莎。
“他肯定是嫌我脏了!”何南芳失望地这样想。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知道,男人无论自己找多少女人,他都希望他碰过的每一个女人都围着他转,都把他当成绝无其他的仅有和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