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安心坐起身,她想要下床,可却差点儿摔倒。
安展堂上前扶了她一把:“心心,你别乱动。”
安心看向路月:“妈,那是什么,给我看看。”
路月将手里的几张纸直接撕掉:“没什么。”
“御琛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然然被人算计了两次,什么叫你应该知道?妈,你是不是对然然做了什么?”
路月看向乔御琛,咬牙:“我们出去谈。”
“不行,”安心吼了一声:“御琛,你不许出去,你和我妈当着我的面儿,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展堂也是一脸疑惑,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问。
乔御琛看向路月,也没有逼的太紧,只是在等她做选择。
路月握拳:“老公,你照顾好心心,我跟乔总出去谈。”
“你们要是出去谈,你会失去我的,”安心脸上的泪无声的滴落。
路月凝眉片刻,咬牙看向乔御琛:“没错,是我做的,是我找了那些混混去打了安然一顿,是我花钱雇人,让她在你们公司里散步了安然坐过牢的消息,可那又如何呢?安然她活该。”
“妈……”安心怒吼一声:“妈你在说什么呀,你在说什么呀。”
路月没有回头,眼神里带着气愤:“乔总,我是一个母亲,我有过两个孩子,我的儿子,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家族遗传病已经走了,现在,我只有心心,心心是我的一切,我没有办法看着心心受任何一点点的委屈。
安然回来了,没错,我们是想要安然的肝脏来就心心,可是为此,我们也把她从小供养到大,我们安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母亲因病去世了,虽然没有死在安家,可是她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安家人身上。那天,即便她母亲不带着她离家出走,她母亲也会死的,这怎么能怨在我们的头上。
她明明知道,你是心心的男朋友,还去用筹码要挟你娶她,知道你跟然然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心心整日以泪洗面,我多少次想去找你们理论,可这个傻孩子都不让我去。
我心里憋了好大一股子的怨气,只是让人打了她一顿,出出气,我做错了吗?”
乔御琛脸上的表情清冷:“那时候,她也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你就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让她丧命吗?当初答应娶她的人,是我,你何必非要迁怒于她,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是安心做了手术,安然无恙,这难道还不够吗?”
“在你眼里,结果是这样,可在我眼里,结果是我女儿做完手术后,更痛苦了,看她每天活的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我难受。乔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世上最伤人的利剑,就是感情。”
“所以,你让人公开她坐过牢的事情?让她接受别人的流言蜚语?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你们却很清楚,安然是不是枉坐了四年的牢,你们心里也很清楚,公开这件事儿,就只是为了羞辱她伤害她?”
“我看着心心一次次的去找她示好,她却一次次的给心心冷脸看,心心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她却还是一副非要逼死心心的样子,乔总,她想要的是我女儿的命,我只要她身败名裂,过分吗?”
乔御琛开口:“刚刚安心问我为什么不阻止这件事儿,其实如果你不要这样对待安然,不要那么咄咄逼人,安然本来也没想过要公开我们的婚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怪不得别人。”
“可她也一样……”
“妈……”安心哭着怒喊了一声:“别说了,求你了,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你为什么……然然把她的肝脏都给了我,你还想怎么样。我也生气,我也郁闷,我也难过,我也想抢回御琛,可是,用伤害别人的这种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妈,你,爸爸,我,还有然然,我们不是一家人吗?然然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怎么能……我对你太失望了,比御琛伤我的失望要更甚。”
路月心痛的上前,“心心,妈妈错了,妈妈只是想要出口气,我也想把然然当成曾经的好孩子来对待,可是她出狱的这几个月,就像是疯了一样报复着我们,她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让我人根本就无法原谅。
如果我是她的亲生母亲,我可以给她两个耳光,让她清醒一下,可是我不是啊,我也是人,我也要发泄心中的不满。心心,妈妈错了,你不要对妈妈失望,以后,妈妈听你的,你说不让妈妈针对她,妈妈就不针对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