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墨的呼唤将索道义从沉睡中惊醒,当他转过身映入眼眸的是极为娇美的姜羽墨时,黑眸里划过异常惊喜的眸光,但当他的眸光落到她的身后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复转身脸朝向墙面,好似没有见到姜羽墨一样。
“索大哥,你能转过身来吗?你见到我为何像不认识似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姜羽墨不解地问道。
索道义重新转过身挣扎着要坐起来,姜羽墨托住他的胳膊将他扶到床边坐好。
“索大哥,我问你话呢?你见到我为什么不高兴?你为什么杳无音信?”
索道义木然地看着姜羽墨,眼眸里是呆滞的眸光,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姜小姐,你到这里干嘛?”
“你我是朋友,我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
“你特地过来看我?”
“那是自然。索大哥,我刚才问你为什么见到我不高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姜小姐,你应该知道门口那个人是谁吧?他做了什么难道你忘记了?现在你与他一起过来,自己怎么能高兴地起来?可这样的话又如何对你说?毕竟与你只是萍水相逢,自己有什么权利干涉你与谁往来?
索道义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着,而他说出口的话又是一个版本。“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不相信你还能过来看我,我不相信这样的好事会落在我这么一个半大老头子身上!”
“索大哥,咱们之间是平等的关系,你不要把你自己看得那么低,我来看你是太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不是什么阳光洒在谁身上的事情!既然索大哥没有什么不高兴,我也就释然了!对了!我从外地回来后一直找不到你,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能告诉我吗?”
“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很好!”
“都很好?我不信!”
“真的很好!”
“索大哥,你能不蒙我吗?你究竟遇到什么困难了?看看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再看看你住的地方、再看看你连手机费都交不起了,你怎么混成这么一副潦倒的模样?”
“没有困难!”
“索大哥,你不说,是吧?那好!我现在就走,以后我再也不来了。”姜羽墨假装生气,转身就要走。
从索道义喉咙里发出晦涩的声音,“姜小姐,别走!”
姜羽墨停住脚步回身看着他,关切地问道,“索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姜小姐,真的没有什么!就是父、母亲走了,如今我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朋友,还要电话干嘛?”索道义淡淡地说道。
“索大哥,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姜羽墨不解地问道。
“如今,我的父、母亲不在了,你我之间没有了交集,再联系恐怕不妥。”索道义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里明显闪现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姜羽墨面带真诚的笑意,暖暖地说道,“索大哥,有老人咱们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让老人安享晚年。老人走了,我们作为朋友互相关照不好吗?再说,是我求你的事情多,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泪水不知不觉地充盈到索道义的眼眶里,他连忙用手背擦了擦,声音哽咽地说道,“姜小姐,没想到,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
姜羽墨掏出手帕递给索道义,“索大哥,先擦擦吧?”又接着说道,“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呢?”
索道义接过手帕垂下头又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接着就是很轻地哭泣声。姜羽墨鼻子一酸,不由得落下泪来。她仰起头,好像能让泪珠流回去。
“索大哥,你我见面是高兴的事,你若这么控制不住,我可更控制不住了。到时,如果我哭的没结没完,将我哭老了你可要赔偿我的青春损失。”
瞬间,笑意挂在索道义的脸上,他忙说道,“不哭,我不哭了!我不能连累姜小姐这样的好人老了!其实,我这是高兴的泪水。有生之年,能够交到姜小姐这样的朋友,我做梦都没有想到。”
“索大哥,你别把我架的那么高,好吗?其实,我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了,不比谁高谁低。”
说着,姜羽墨走到那把破椅子旁边晃了晃感到还算结实,便将它搬到床边坐了下来。又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递给索道义,“索大哥,这是我以前用过的手机,你先用着。待给你买了新的,你再还给我。”
索道义又将手机还给姜羽墨,“不用!你也不用买新的。”
“索大哥,你能不这么固执吗?如果我有事找你却无法联系你,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就是为了我,你也先拿着用。”
索道义急忙说道,“姜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你的手机里都是私人信息,我用着不合适。待一会儿我就出去买一部,还用原来那个号码。这总行了吧?”
姜羽墨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
“索大哥,我曾经到你原来住的地方找你,见那几间房子正在拆改,你们家老四媳妇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看样子像是准备要做买卖。对了!我记得你们家那哥三不是吵着要卖房吗,怎么又做起买卖来了?”
“那里要拆迁,我那兄弟几个又改变了主意,现在就等着拿拆迁款呢!为了在没拆迁之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他们哥三个又准备用房子开个商店,这要比收取房租多得多。都掉进钱眼里了,就这么着吧,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明白了!”
姜羽墨突然想起索道义关在慕容天一家的事情,她想知道慕容天一是否食言。“索大哥,自从那次咱们俩人在慕容家分手后,他没有再找你的茬、欺负你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