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疼爱,只限于小白花的江玉娆。
“江清茉,你大度一点不行吗?玉娆是我们的小妹!你就看不得家里好是不是!”
“别忘了,玉娆身体这么差是因为谁!这都是你欠她的!”
我脚步一跄,疼痛感沿着脊柱向上攀升,像是要钳住我的喉咙。
我不禁记忆回到了小时候。
我和江玉娆是同胞双胞胎,我比她早一分钟出生。
也就因为这一分钟。
他们说我在胎里抢了江玉娆的养分,才让她发育得那么差。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只要江玉娆喜欢,我都得让。
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害江玉娆身体差的罪人。
一个从出生起就被钉在耻辱柱上,被敲骨吸髓再唾骂的罪人!
腹部猛然传来一阵绞痛,勾连着我的五脏六腑都像被搅成了一团似的疼。
“我就算欠了江玉娆什么,一年前我也给她捐了肝,现在,我绝不会把叙辞还让给她!”
说完,我再也无法忍受地挂掉了电话。
我深呼吸一口气,才感觉那阵痛缓和了些。
我转过头,仰着微笑看着一身西装的男人:“叙辞,你看我穿这件婚纱好看吗?”
可我的话音刚落,宁叙辞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们都看清了上面的显示——
江玉娆。
四目相对,我清晰看见了他眼里的犹豫。
我摇摇头,期盼他不会抛弃我。
“清茉,玉娆这次真的病得很重,你等我,我先过去看一眼……”
宁叙辞从我身旁径直而过。
皮鞋踩脏了我的婚纱,我的心也沉入谷底。
那股疼再次涌上喉咙。
我再也忍不住地一大口鲜血喷出,溅在了镜子上。
我狼狈撑着桌面,只觉得自己像个没人要的小丑,可怜又可悲。
如果宁叙辞但凡还如从前那样细心,就不会发现不了我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我看着那道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悲喃自嘲:“宁叙辞,你知不知道,我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