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他的两魂七魄和内脏,是被什么东西给吃掉了呢?”
“我也不知道,看样子,村里除了不明身份的人以外,还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师父看了看我说:“冷儿,后面,晚上不要一个人出去了。”
“嗯。”我点点头。
师父长呼一口气,看了看天说:“那降头师也不知躲在哪儿,不过,他迟早会来报复的。上次虽然没跟他照面,但是,我们在村里频繁活动,说不定,他已经知道降是被我们破的了。这样一来,我们在明,他在暗,所以,更要小心,知道么?”
“嗯。”我答应着,四下里张望。
此时,天已经很黑了,临江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那些昏暗的灯光,从一扇扇窗户里透出来,小心翼翼的洒在地上。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充斥着某种不安的气息…
回到住处,我早已饥肠辘辘了,朱厚他们正在喝酒,硬把我们拉了过去。喝着散装烈酒,啃着市场里买来的鸡爪,我感觉格外美味,比村长家的茅台珍肴要美味多了。
深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如果在北方,早已经穿上毛衣了。夜风吹来,就像有冷水滑过肌肤。不知哪里,飘来夜来香的气息,非常浓郁,令人熏熏欲醉。这些夜的精灵,正在黑暗中吐诉着自己的芳怀与忧伤。
可能有些睡颠倒了,虽然喝了酒,夜来香的气味很迷人,但我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满是些零乱破碎的念头,当然,还有晨星。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在昏昏沉沉中睡去。然而,刚睡着,就被一阵混乱的砸门声给吵醒了。
“开门!”
“快点开门!”
院子里亮起了灯,随后,门被打开了。
“你们干什么?!”是朱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外地来的那个殡葬师呢?叫他出来!”一个男人用不流利的普通话,粗声粗气的吼道。
“对,叫他出来!…”听声音,似乎有不少人。
我心里一惊,看样子,这些人是来找师父的,而且,来者不善。
师父已经起来了,伸手就要拉门,被我一把给拦住了。
“师父,你别出去,我先出去看看。”
不由分说,我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院子里的灯光,刺的我一时睁不开眼。见有人出来,那些人安静了下来。
“就是这小子,那殡葬师的徒弟,你师父呢?”
我晃了晃脑袋,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才看的清了,只见门口处站着黑压压一大片人,最少有十几个,拿着手电,提着棍子,还有的扛着铁掀,为首一人,依稀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问:“找我师父干嘛?”
“干嘛?我操!还问干嘛?你们把我弟弟弄到哪里去了?!”
我一愣:“你…你弟弟?”
“是啊,袁本兴!”
我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人眼熟,袁静花下葬那天他跟我说过话的,好像是袁本兴的表哥还是堂哥,记不太清了…
“愣什么?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