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说。”皇上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了,看样子今天是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明白不可了,不然的话,他们是怎么都没办法安心的,不管从什么意义上来说。最主要的事情是,皇上意识到,实际上秦采薇很可能是喜欢他的,那他就很不解了,既然是喜欢自己,那为什么会有之前的事情发生呢?
云挽歌自然是不稀奇的之前的事情,她七拼八凑的也是差不多了,但是要是说决定性的证据还是没有的,只能够做到让皇上怀疑,但是别的就看皇上自己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了,要是相信的话,这件事情就好办,要是不相信的话,怎么说都是难办的。
已经有了铺垫之后,云挽歌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这倒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故事,可以说云瑾之几乎是把所有人都给耍了。
十七年前,那个时候先帝已经是风烛残年,身体也是一天比一天的不好,云瑾之因为跟匈奴的关系,可以说是可以呆在皇上身边的,但是他自己也看出来了,实际上他永远都进不了皇上的核心决策层。
因为当时皇上其中的就只是秦家的人,而云瑾之跟秦家实际上是扯不上任何的关系的,所以这一切在云瑾之的眼里看起来都是错误的,是不能够接受的,他明明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皇上还是不能够接受自己。
要是皇上可以接受自己的话,事情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自己都是被逼得。
这就是云瑾之的想法,但是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就这么坐在这里坐以待毙的,一定要想些什么办法摆脱这种困劲,这个时候他就看上了秦采薇,要是能够跟秦采薇结婚的话,一定就可以进皇上的核心决策权,就是他幻想的一步登天。
但是这有一点难度,或者说不是一点,是只有一点的可能。
因为秦采薇不仅是身份高贵,她跟皇上实际上还是两情相悦的,是不可能就这么被说服的,而且就算是秦采薇自己执意要嫁,侯府也未必会同意,可能侯爷第一个就会站出来反对,因为秦采薇是他的妹妹,他是了解她的,也是绝对不想自己的妹妹嫁出去受苦的,所以这个想法实际上就是不怎么成立的。
他就要像个办法,想一个既能够说服秦采薇又不能够让皇上怀疑自己的办法,那就是两头瞒着,实际上就是一种信息上的不对称。
他告诉秦采薇自己掌握着能够将皇上和大楚覆灭的武器,让她心悦诚服的跟着自己,并且威胁她不能够告诉家里。
秦采薇在他的诱导之下就屈服了,但是实际上心里是有苦难言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爱云瑾之他爱的实际上是当时的皇上,只不过不能够说出来罢了。
云瑾之终于娶到了秦采薇,进入了皇上的核心决策层,而且隐瞒得很好,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就是因为爱情才在一起的,但是他有一个秘密终于还是被秦采薇给发现了,或者是秦采薇知道了别的什么,想要告发云瑾之,云瑾之不得已就把秦采薇给除掉了。
“你这么说倒是有道理。”皇上说道,但是还是怀疑的,“但是你要知道,你母亲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子,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她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怎么会随随便便被骗呢?”
“我母亲的确是聪明,但是错就错在她实在是太聪明了,还有就是被骗的不是我的母亲,而是您。”云挽歌惋惜的说道,她已经预料到皇上听见的反应,但是还是没有戳穿什么,只是默默的说道。
皇上自然是不相信的,他自信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把云瑾之给掌握在鼓掌之中,他培养云瑾之一方面是因为匈奴,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要侯爷他们一家独大,这才捧他上位,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他的这种自负,才导致了接下来的这个事情。
“云瑾之实际上是匈奴人。”云挽歌叹息的说道,“或者说是半个匈奴人。”
“你说什么?”皇上简直不敢相信!云瑾之是匈奴人?他不是跟匈奴人有深仇大恨么?怎么可能是个匈奴人?而且之前他们都是查过的,他是侍卫是不可能骗他的,而且那个时候云瑾之不过是个平民罢了,怎么可能多过自己的追查?
“是的,这就是证据。”云挽歌从身后的箱子里面拿出了一打云瑾之给匈奴人的回信,“这信就是证明。”
这些都是云瑾之回给匈奴人的,正好被初九给拿出来了,实际上也就是助了云挽歌一臂之力,云瑾之觉得信在匈奴那里是安全的,自己家里的信只要全部都损毁了就可以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十几年之后匈奴内乱,这些信竟然还会被重新翻出来。
“现在那个匈奴部落首领实际上就是云瑾之的亲哥哥,来使的王子,就是他的侄子。”云挽歌说道,云瑾之的信里写的十分的明白,称呼什么的,都可以看见的。
皇上赶紧把信拿过来看,果然是这个样子的,而且的的确确是云瑾之的笔记,上面说的事情,都发生了,所以不可能是别人伪造的。那那个时候云瑾之过来找自己,说的那些话,实际上都是假的?
他根本就不是大楚人,实际上是个匈奴人,那他说的那个匈奴人实际上也是虚构的?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他的父亲是一个匈奴人,他母亲倒是一个汉人,他母亲当年救了他的父亲。”云挽歌只是用他来称呼云瑾之,因为自己跟他的父女关系,上辈子就已经尽了,这辈子不管别人怎么想,是决计不肯叫他一声父亲了。
“云瑾之!”皇上只觉得浑身发冷,这怎么可能,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自己竟然被云瑾之给骗了这么多年?简直不敢相信,皇上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云瑾之究竟瞒了他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