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惊慌地想,难道是墨忘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赤脚从床上走下来,急匆匆地跑到客厅里,套上一件外套,就往外面冲。
“初末?”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流年,“这么晚,你去哪里?”
初末动作一滞,她跑到流年跟前,看着他,问:“墨忘没事吧?”
“怎么了?”
“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梦见墨忘他……”
“没事……”流年温声安慰她,“那只是一个梦。”
“嗯。”在他的安抚中,她的担心慢慢降了下去,她问,“你呢?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在看一些东西。”流年拉着她的手,重新回到书房的电脑前,“你也过来看看。”
“好。”
流年看的是音乐会的现场拍摄的录像,定焦在灯从头顶忽然落下的那一刹那。
流年问:“从屏幕上你能看到什么?”
屏幕上能看见她穿着白色礼服在白色钢琴边弹琴的样子,她记得那时候她谈的很投入,完全没有在意身边的状况,如果不是那时候墨忘推了她一把,那个被灯砸到的人就是她。
她看向另一边,对着她的墨忘似乎已经发现了这边不对劲,他已经从椅子上起身……
初末把自己看见的都说给流年听,流年说:“你再仔细看看。”
初末不明所以地看去,在流年指的角落发现了一个人影,看上去像个女人的侧影。
忽然,一股冷气从脚至心脏缓缓升起:“是陆优静!那个女人是陆优静!”
她望向流年,“她为什么会在现场?难道这是……”
难道灯落下跟陆优静有关?初末简直不敢相信,随即她又想到那日在第一个被损坏的音乐厅门口差点被花盆砸到的事情,她说:“是她!一定是她!”
对于她如此激动的情绪,流年问:“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是!”初末说,“原本我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让你担心,可是如果我再不说,恐怕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流年,那天我跟你说我翘班提前回家,其实我是去了第一个音乐厅现场……”
初末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流年说:“如果那个砸花盆的人目标真的是我,那就一定是陆优静派人做的!”
说完,她冲动地拉着流年的手,眼神里第一次有对陆优静的憎恨:“流年,这次一定要将陆优静绳之于法,替墨忘报仇!”
在陆优静趾高气扬地对她说“我将会是流年的未婚妻”时,初末没有恨过她。
在陆优静摔坏了流年给她坐的午餐时,她只是讨厌她,也没有恨她。
即使陆优静在工作上、生活上各种刁难她,她都没有到达“恨”这种地步,可是如今,陆优静却伤害到了她身边的人,她不得不对她产生恨意。
“我知道陆优静的目标是我,墨忘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流年,这一次,就算是魏阿姨来说情,我也不会放过陆优静!”
Part4
虽然墨忘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在医院里迟迟没有醒过来,但初末依旧认为如果不是陆优静那天在舞台的所作所为,墨忘根本不会落到现在这种情景。
所以当她怒气冲冲地去找陆优静时,陆优静一脸淡然地对她说:“杨初末,就算两次事故都是我做的又怎样?你有什么证据?光是你一个人看见一个黑衣人朝你丢花盆和音乐会现场我的侧影,就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陆优静显然是做好准备的,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将初末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