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娘啊,我痛!”
灯火通明的刘家大宅,不时传出刘石杀猪般的嚎叫,惊得夜鸦乱飞。
“我的乖儿子哟,你受苦咯,等天亮就让你爹替你报仇……”
一位肥猪大只,浓妆艳抹的妇女坐在刘石床边,心疼得直掉泪。
她一边哭,一边数落着身边的刘远河:“你好歹也是个漕运司副使,怎地就这么眼白白看着自已的宝贝儿子,给一个傻子欺负?
哎哟,没用啊你刘远河……旧仇没报,又添新恨……”
听着夫人的数落,在一旁背着双手的刘远河脸色阴沉,牙齿咬得嘎嘎作响,越想越气……
老子已经让衙门师爷顺便给陈大同挖了个坑给他跳进去,就差明天埋土了……
他家的傻子今天晚上竟然还重伤了我的儿子?
真是将他一家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呐!
“哎哟!痛啊……爹啊,我要亲手宰了陈家那傻子……”
面如白纸的刘石撕心裂肺,不断狂号。
“放心吧儿子,明天午时,他们就全部打入大牢了。
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
万籁俱寂。
到达漕运码头开外的路上后,陈年一行六人,手持火把,又重新往粮仓方向走。
“辛苦各位大哥仔细观察了。”
火光映着陈年坚毅沉着、而又非常俊朗的脸庞。
“是!”
道路两旁大多是密林,六人分开左右两边,一丝不苟地查看车轱辘留下的痕迹。
约摸往回走了一半多路程后,陈年猛地发现了往左拐进去的车辙痕迹!
“这里!”
其余五人马上聚集了过来,看着有许多凌乱的车轱辘痕,一直透进左边的密林深处。
六人对视着,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