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仁义道德,不过三猪共一槽!”
他话音刚落,本来喧闹的人声便渐渐静了下来。
“你……你……”
读书人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做梦也想不到陈年如此飞快便对联反骂回来,而且尚算工整,无可挑剔……
“哈,哈哈,三头猪!”
梁有义粗犷的笑声打破了安静,极是刺耳。
荷花难以置信看着陈年,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慌张。
“咦,公子,这流氓居然会对对?”
“额……继续看……”
书童富贵与赵灵瑶也是颇为诧异。
“二猿伐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句)?”
一位老儒生按耐不住,指着陈年出了一句谐音联。
陈年抬步走到他面前,不屑一笑:
“一马陷足泥潭里,老畜生怎么出蹄(题)?”
“你你你……”
本以为可以难倒陈年,想不到被迅速打脸,老儒生气得老脸发紫,愤然转身:“这酒,不喝也罢!”
“哈,哈哈哈,老畜生……”
梁有义放声大笑,狠狠补刀。
大堂众人看见陈年接连两对,如此才思敏捷,不禁深深不忿之余又窃窃私语:
“这竖子貌似有点墨水……”
“莫非他是那些不求功名、只好诗书的隐野才人?”
“竖子,休得张狂!”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陈年旁边桌那位方才作诗的书生站了出来,指着陈年出联:
“稻粱菽,麦黍稷,真是杂种,哪个是先生?”
好家伙,有点难度,前面的都是粮食种类,杂在一起意为杂种,暗讽杂种是我……陈年缓步走向书生,大脑飞速思考。
众人也品味出其中的意思和难度,看到陈年这次不像前两次那般信口拈来,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了。
“好!这位公子出得好!”
“哪个杂种是先生?妙,妙啊!”
“我觉得哪个杂种是竖子,更妙!”
一袭白衣的赵灵瑶见陈年在书生面前站住,没有马上回怼,她不自觉也有点激动。
“公子,你攥紧拳头干嘛?”
“没……没事……”赵灵瑶松开了握紧的粉拳。
“公子,你是不是希望他对得出来,煞煞那些人的威风……
又希望他对不出来,当场出丑,你也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