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阁。
主位。
“咳咳。”
嬴政本能的清了清嗓子,尔后他道:“这个天宗的北冥大师,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不同凡响啊!”
嬴政最初对于道家很有意见。
后来在许尚的开解之下。
他也逐渐明悟了道家的许多实用之处。
而北冥子现在开口就把真理与实践相结合。
这是妥妥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华阳太后笑笑:“好在这个北冥大师属于两不相帮,他倒是有点像是来劝架的。”
华阳太后前些天也曾参与过不少次许尚的政策安排诸事。
当时她都是一言不发,非常安静,就跟个小透明差不多。
没办法。
楚地十一郡,兹事体大。
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这就使得她有些过于的慎之又慎。
反倒是今天的坐而论道,属于说起了题外话。
华阳太后也就重新变得健谈起来。
扶苏握拳:“我相信夫子在这场论道中,一定可以占据上风的……如有意外,那必然是尉缭子前辈捣乱了。”
扶苏也是有趣的很,还没正式论道开始,他就已经给许尚找台阶下了。
旁侧。
武成侯王翦和国尉屠雎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他们二人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如果硬要谈心中见解。
国尉屠雎会觉得黄石公和应曜,似乎有点名不副实,相比之下,完全没有北冥子道家太上的风范。
王翦也有这种感觉,人心中的成见,乃是一座大山,任尔怎么努力都休想搬动。
正常来说。
堂堂圯上老人和淮阳一老,岂能不顾大势至此,心中仍旧压着成见大山?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纵然是当世的顶尖隐仕,也总有心中坚持,无关乎境界,只跟个人情感挂钩。
北方阁。
右相王绾等人还在思考许尚铺垫这些说词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他们混官场的虽然都是人精。
比之许尚的思维高度,却终究还是差上许多的。
而嬴族派系之首的渭阳君,也打心眼里有些排斥黄石公、应曜。
区区在野之仕,亡国之奴。
哪来的胆子在夫子面前说三道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