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长,十个村庄的农户是都种植了金银花,但朱明骏的加工厂,显然是资金不足,若没有后续的资金,我看也只能卖原料了,也赚不了几个钱!”
陆青云暗示付宽:“这件事,我就委托给你了,好好帮助他,也等于是帮助了加入进来的农户,对南治镇发展,还是有利的,也是你的政绩!”
付宽一听,陆青云怎么像安排后事?难道要调走?
“陆镇长,最近传的纷纷囔囔,您真的要被调走啊?”
陆青云苦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什么办法,镇长的任免大权在县里,现在有这么多的乡镇长告我黑状,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付宽一听急了:“陆镇长,您不能走啊,南治镇正在发展的关键时候,是经不起任何折腾的,万一来个四六不是的镇长,南治镇就完了啊?”
陆青云呵呵一笑:“别说的这么邪乎,孔圣人这么厉害,都死了两千多年了,地球不是照样转?谁离开谁都能过!”
付宽明白了:陆镇长萌生退役,大概是受够了委屈了,不行,这得赶紧联系一下南治镇的企业负责人,万一陆镇长调走,他们的职位也保不住,就会替陆镇长说话,这可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付宽也不跟陆青云商量,赶紧联络人去了。
陆青云看着付宽离去的身影,暗中松了一口气:付宽是明白人,也是自己人,他听出了暗示,那就有办法了。
一会的功夫,朱明娟来了,进门就嚷嚷:“陆镇长,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弟弟的中药厂怎么办?县里这不是欺负人吗?”
陆青云故意叹口气:“朱书记,我现在成了全县乡镇长的罪人,县里不拿我开刀,怎么服众?牺牲我一个,成就多数人也算是积德行善!”
朱明娟一听,真的急了:自己弟弟的中药厂,可是贷款搞的,现在只是投入,没有产出,也只有陆青云在,才是赚钱的保证,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这个能力,自己弟弟若是因此拉下几百万的饥荒,自己后半辈子别想过好日子了。
“陆镇长,你先别泄气,我找蒲书记去!”
朱明娟走了,南治煤矿的万全安矿长,啤酒厂的厂长李善行急匆匆的来了。
万全安进门就发脾气:“陆镇长,您不能走,您若是走了,我这个矿长指定是干不成了,我还图什么?我下令停产了,罢工示威,明天去县里集体抗议!”
陆青云一听,这还了得?
自己只是暗示一下付宽,让他为难一下朱明骏就行了。
怎么还鼓动万全安罢工?这要是闹大了,可是政治事件,自己罪过大了。
“老万,你敢!你要是敢罢工,我现在就撤了你,回去好好上班,我的事情,组织上会有妥善的处理方式,你们瞎起哄干什么?”
啤酒厂厂长李善行冷笑一声:“他奶奶的,现在就是这个世道,陆镇长,您是国家干部,不能乱说乱动,我们几个是聘用的,无非就是临时工一个,怕个球,大不了不干了,反正您调走了,来个镇长也会撤掉我们,豁出去了!”
陆青云这次真的是哭笑不得了:“老李,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样做了,就是给我按上一个民粹主义的罪名,说我挟持民意,对抗县委县政府啊!”
万全安很清楚,自己这个矿长,是陆青云力排众议上来的,只要陆青云一走,即便自己不被撤职,也没有好柿子啃,绝对不能让陆青云调走。
“老李,陆镇长是国家干部,要坚持原则,我们怕什么,走,去县委!”
万全安拉着李善行就走了,陆青云刚要追出去,陈依依来了。
“青云,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让啤酒厂,跟我终止合同?现在可是啤酒的销售旺季,耽误了销售你们镇政府负责啊?”
陆青云一愣:“啤酒厂跟你们终止了合同?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陈依依一听正要发火,自己手机响了,一看是李善行的,赶紧接通。
“李善行,你不就是个破厂长吗?为什么违反合同,不给我们供应啤酒了?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起诉你……”
“你听我说……”
陈依依听完,挂断了电话,对陆青云笑笑:“姐夫,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啊!”
陈依依说完,拔腿就走了,搞的陆青云是莫名其妙。
陆青云点上一根烟,细细一想明白了:南治镇这些经济强人联合起来了,要跟县里怼着干,无非就是让县里妥协,要县里撤销调走自己的打算。
想明白了这个关节,陆青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他们这几个,不是真正的罢工停产,是给县里施加压力,那自己就等着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