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实在可恨,也不知这道人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哄骗一地县令为其出具文书,真让这野道士在崇玄署上挂了名,他想找其麻烦,问其罪,都是难上加难。
最怕的是,不是这道士会察言观色,而是他那一手不知真假的算卦本事。
让人投鼠忌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他依旧认定这位道士是被收买的……不行,不如同这道士缓和,向其赔礼道歉?
只要他不在县令面前胡言,那他也愿意拿出三百两白银同这道士将此事私了。
这样,县令就不会知道他的事,旁人也无从调查,等这件事了,他再等这道士同旁人起争执的时候,安排人将其杀了,最后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也不会有人发现是他做的。
苏评事想清楚一切后,脸色立马缓和,他扬起嘴角,好让自己面色不会太过僵硬,同李乐只笑道:“既然这一切都是误会,那这件事就此了结,我……”心里不停安慰着自己,苏评事才继续说下去:“我先前也是事出有因,才冤枉了李道长,还请李道长莫要放在心上。”
等这件事结束,他定要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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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文和苏北听闻此言,面色骤变,连他们请来的后手都因此要向那道人赔礼道歉,那他们先前做的事,还能瞒得住?
如今已经证明那道人是真的,不是假冒的。
那县令也会因此相信他所言,只要县令信了,便会前去安怀县一探究竟。
他们藏货的地方可没有变动,只要衙役不蠢,掘地三尺也能将货物找到,而他们联手谋夺秋雨台的家业便藏不住了。
两人脸煞白,乱了阵脚。若非顾忌在公堂之上,早已绷不住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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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乐只听到苏评事所言后,脸色淡漠,上一次向他道歉的人还是秋御史,这次,又来一个苏评事。
他长了一张任人拿捏的脸?
谁都想来踩一脚后,轻飘飘几句道歉就能揭过?何况眼前的官还不如秋御史那个小老头。
李乐只心底冷笑一声,未有表态。
苏评事见此,心中不爽,但顾忌李乐只的本事,依旧好言好语道:“还请李道长借一步说话。
()”
李乐只淡漠看着他(),?靟?抗犂??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才抬脚跟在其身后,向外面走了两步,他倒要看看这位苏评事能说出些什么话。
等离旁人远一点,苏评事估摸着旁人听不到他和李乐只的交谈,便小声说道:“李道长,先前冤枉你,怀疑你的本事是我不对,等此案了结,必备上百两银子上门。”
李乐只道:“百两银子?你在打发叫花子吗?”
“你……”苏评事强忍下火气,这道士真是贪得无厌,却又不得不虚与委蛇道:“李道长,最多三百两,不能再多了。”
“……”
李乐只懒得再听下去,这人不知悔改,还想继续贿赂他,他是缺钱,但不缺这种钱。
李乐只走到里头,对县令道:“大人,是否是真,派人去安怀县一趟,自会分明。”
苏评事本以为这道士已经应了他所言,未料其竟如此不知好歹,后槽牙紧咬,被袖子遮挡住的手死死握紧,手背青筋直冒,恨不得将其杖杀了。
既然他们之间无法缓和,那他也不必有所顾忌了。
此时的他犹如困兽,左也是死,右也是死,这道士完全未给他留一条活路。
在县令未开口前,苏评事又道,“道长如此偏袒此人,是否和此人同流合污,故意污蔑他人,你言那批货物在安怀县的一仓库里,是否你早已准备,好污蔑被告,他二人盗你财物。”
“你们明知按律法,盗取他人财物,便会将其全部家产赔给被盗取人,还实施此计。”
苏评事冷哼一声。
李乐只这才知晓,原来盗取他人财物,还会将其家产全部给被盗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