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耸耸肩,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刘府算好了的,竟然还一环扣一环的,在大郎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山贼,而山贼当时抢劫的对象正好是刘府的马车。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山贼被大郎打跑了,刘府的马车在大郎到之前不见了,下人更是早就遇害了,大郎不放心刘羽琪一个姑娘家在野地里,便将人直接背了回来,还一路将人送到了刘府。
现在整个国都都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而一片好心救人的大郎,这样背着刘羽琪回来,等于毁了她的清白。
姜氏听了这话,瞠目结舌的瞪着浅浅,愣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的问道:“这是好心办了坏事吗?但是大郎也只是背那个姑娘回府,应该不至于有什么问题才对啊?”
浅浅哭笑不得的说:“娘,这里不是南阳啊!这里规矩多着,可不像我们乡下地方,阿哥阿妹打打闹闹不在意。”
在南阳乡下,若是哪个姑娘在山上崴了脚,下不了山,同乡的阿哥背她下山,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乡里乡亲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也不会有人刻意去渲染什么,更不会强迫别人嫁娶,可是这里可不一样,越是地方大,越是规矩多。
“那现在该怎么办?要去提亲吗?人家会同意把女儿嫁到我们家来吗?我看那姑娘模样好,周身气派一看就知道家里花了心思教养的,他们家里人,怕是不愿意把她嫁到我们这种小门小户来吧?”姜氏被浅浅说得,心里有些不安,即是自家儿子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他们自然是要负责任的。
“等哥来了再说,先问问哥对那姑娘的想法。”浅浅现在求神拜佛,希望大郎对刘羽琪有感觉,不然的话,这事就麻烦了。
浅浅这话音刚落下,大郎就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接口道:“什么事要等我来了再说,什么姑娘?”
浅浅一下站起来,焦急的说道:“大哥,你刚才背了一个姑娘回家,你对她的印象如何?”
大郎愣了下,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浅浅翻了翻白眼说:“现在整个国都都知道了,你这样大摇大摆的把人家背到府里去,谁没有看见啊!”
大郎一脸忠厚的说道:“没有办法,看她一个姑娘家,我也不能把她抛下啊!就好人做到底把她背回去了,她脚伤了,根本没法走路。”
浅浅抿了抿唇,埋怨的看着大郎的同时,心里也骂了刘羽琪几句,这完全是赶鸭子上架,根本不给大郎反悔的机会。
她都还没有问过大郎是否喜欢她,怎么就能把事情定下来,浅浅私心里,自然希望事情能两全,娶能撑起言家内宅的女主人的同时,也能讨得大郎的欢心。
“不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全国都都知道了?而且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大郎狐疑的看着浅浅,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浅浅长叹一声,又把事情给大郎解释了一遍。
言家人都是小地方出来的,在南阳那边,男女大防没这么严苛,不然的话,当初真真也干不出倒追古璇青的事情。
再加上后来大郎去了边关,军营里都是男的,根本就没机会和女人接触,能看到的女人不是厨娘就是军妓,哪有什么男女大防之说。
大郎惊得脸色都变了,有些结巴的问:“那、那是什么意思啊?”
浅浅凉凉的说:“意思就是你如何不娶她的话,她就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毕竟国都这门当户对的人家,是肯定不会要她了。”
大郎微张嘴,一张脸变来变去。
浅浅皱眉问道:“你对人家姑娘什么意思,喜不喜欢,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就去提亲。”
大郎微苦了脸说:“我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没有注意到,我根本就没多想啊!”
浅浅白了眼,娇斥说:“大哥,你就是块木头。”
大郎一脸正气的说:“怎么能这样说,当时人家姑娘正被人欺负着,我又不是禽兽,哪里还有功夫想这些事情。”
浅浅抓狂的说:“那后来你一路背她回去的时候,你就没有一点旖旎的想法吗?”
大郎愣了下,脸色慢慢胀得通红的说:“就、就是觉得她好轻,然后还、还……”
“还怎么样?”浅浅看大郎一副古怪的样子,说话又不清不楚,声音不自觉的沉了下来,透了几分不高兴。
大郎腼腆的回答说:“她、她身上好、好香……”
大郎说罢,一颗头差点栽到地里去,他长这么大还没和哪一个女人这么亲近过来,害得后来他把人在门口放下了,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就直接跑来。
其实说来,他连那个姑娘的长相,都没有细看过,刚开始是没时间去打量人家姑娘的长相,后来是发现背着人家姑娘,第一次感受到两颗心贴在一起时跳动的频率是那样的奇怪,他就没敢去看了。
浅浅挑了挑眉,看样子大郎对刘羽琪也是有点想法的,至少是比怜儿强多了,她可是听说了,怜儿就是昨晚跑去献身了,然后没有成功,今儿一早就被大郎送出去了。
“那大哥怎么想,负不负责任啊?”浅浅好整以暇,故意逗着大郎玩。
大郎想到刘羽琪,一张脸胀得通红的说:“不是一定要负责任的吗?而且我、我都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自然要求得她的原谅,若是她愿意的话,我肯定是要嫁她过门的。”
浅浅看大郎脸上浮现的惭愧之色,想了下,没有告诉他,刘家背后的事情,这事还是不要让她说比较好,还是让刘羽琪开口。
毕竟大郎再是忠厚,也应该不喜欢如此,没有哪一个男人喜欢被女人算计,更何况这个女人以后还会变为他的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