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洒在她略显疲态的面容上,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却是依旧凌厉。
当她看到大厅沙发上熟睡的顾沉时,微微一怔。
她的目光不断在顾沉的身上游走,仿佛要贪婪将他的全部都摄入眼底。
将他一寸一寸的吃干抹净,分寸不留。
她脱下高跟鞋,赤脚轻轻走到顾沉面前。
“顾沉……”温束脱下外套,轻轻盖在顾沉的身上。
随后她轻轻弯身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这个平日里总是霸道强势的女人,现在的模样更像是受尽创伤想喘息片刻的幼兽。
她又靠近了顾沉几分,想要尽量将俩人靠的更近,贴的更紧。
十几分钟后,她睁开了一双森冷阴沉的眼眸。
温束起身走到浴室里。
不一会儿,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她手握一把匕首,面无表情的对着自已的手掌不断刺去。
刺入。
拔出。
刺入。
拔出。
十几次过后,她的手掌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部分,她却残忍的笑出了声。
血液溅射到她雪白的脸庞上,衬的那双绝美的狐狸眼愈发病态了。
“顾沉,你果然还是想离开我对吧?赚钱、调走保镖……呵呵,这些都是你精心设计的计划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啊。”
“钱、权力、甚至盛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命也给你……”
“就不能不走么?一定要逃么……”
“你只能是我的,明白吗?你就是死了……尸体、灵魂、来世也都无法逃脱我的掌控!永远!!!”
她刚才很想直接废了顾沉,将他做成人彘,彻底离不开她。
可最终,她还是用伤害自已的方式来强行压下那些暴戾的想法。
她怎么舍得伤害顾沉半分呢?
“哈哈哈……”温束躺在充满血液的地板上,海藻般的长发随之摊开,她有一种凄然的绝美,惊为天人。
不断渗血的手掌放在额头,血液顺着肌肤落入她的眼睛里,又化作血泪划过她清晰的下颌线。
“顾沉,既然你不愿意爱我,那就恨我一辈子。”
“往死里恨我、记住我,彼此折磨,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