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燕西的话还没说完,季凉就突然大叫一声,惊恐的盯着程燕西身后的地方,“我的画!”
“恩?”程燕西一转头,却看到自己手上只剩一个孤零零的画板,露出脑袋往车外一看,路旁的参天树枝上挂着季凉的画纸,小路上也散了一地。
“停车啊!”季凉吼了一声,推开车门就要往车下跳。
“卧槽,你个死女人,你疯了?!”程燕西眼睛倏地睁大,一把将季凉的身子扯回来,冲着孙天浩喊道,“你他妈快停车!”
“是!”孙天浩惊出一声冷汗,连忙把车停下。
季凉狠狠地瞪了程燕西一眼,推开他,自己转身下了车。
“该死的!”程燕西暗恼一声,推开车门,追着季凉往后跑。
画纸三三两两的挂在树枝上、散落在地上,季凉走过去,一张一张小心翼翼的捡起来,自己所有的成果,费劲辛苦辛辛苦苦画出来的东西,全都被毁了……
画有些被落到水坑里被打湿,有些沾上土,挂在树枝上的还够不到。
“我来吧!”程燕西走过去,长臂一伸就把画纸从树枝上拿了下来,刚要递给季凉,一看上面竟然破了个洞,竟然还是项链那张!
“给我。”季凉一把扯过画纸,赫然看到上面的洞,手指紧了紧。
程燕西有些讪讪,“刚刚,刚刚我也没想到……这是个意外!”
季凉接过画纸,什么都没说就往前走,只是画纸在手中微微颤抖。
“季凉,不就是一张纸,上面的东西都是你画的,你再重新画一遍就好了啊!”程燕西跟上来,双手插到口袋里,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季凉一听程燕西的语气,脚步一下子顿住,冷冷的转过身,瞪着程燕西,“你要是恨我,完全可以找别的方法折磨我,我的画,你、不、要、动!”
程燕西的脚步也随她一顿,看着季凉,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笑意越深,眼中的怒气越盛,“季凉,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
“很荣幸我是第一个!”季凉毫不畏惧的抬起头,跟程燕西对视,“这就是你做错事之后的态度吗?程少将!”
“做错事?”程燕西冷冷的笑出声,“活到这么大,我还从未认为自己做错过一件事!”
季凉悄悄握起拳头,“我突然觉得答应爷爷的请求跟你结婚,将会是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即使什么都不做,只看到你这张脸,就足够让我生厌了!”
“哈哈……”程燕西怒极反笑,眼中的猩红将季凉笼罩,咬牙切齿的开口,“听到你这么说,想到你这么厌恶我,我就放心了!季凉,折磨你、让你痛苦,也是我穷尽一生要做的事,你逃不掉的!你的破画,毁了就毁了!”
季凉听罢,气极,一下子吼出声,“程燕西,我回去就跟爷爷说,我们两个不领证了!他的恩情,我可以换种方式报答!”说完,抱着画板就往车上走。
不领证了?!不结婚了?!程燕西握紧拳头,眼睛危险的眯起来,盯着季凉的背影,眼眸中像是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季凉刚上车,程燕西就追了上来,盯着季凉,话却是对孙天浩说的,“孙天浩,跑步回部队!”
季凉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看向程燕西。
“还不快滚!”程燕西大吼一声,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出来。
“是……首长!”孙天浩咬咬牙,转身下了车。
砰!
程燕西挤进车子后座,一下子关上车门,看猎物一样盯着季凉,嘴角噙着一丝恐怖的笑,“你以为婚事是你说改就改的吗?”
“程燕西……”季凉一下子就怕了,嘴唇有些颤抖,身子不断往后退,“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