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瑧是如此热切地期盼陆歆瑶快点落单,可结果令他非常地失望。
陆歆瑶没给他半点机会,陆奕明去客房休息后,她也跟着去了,美其名曰很久不见爸爸了,想和爸爸多相处,成功地避开了徐瑧各种虎视眈眈和蓄势待攻。
很显然地,陆歆瑶已经从过去无数次惨败的教训中,终于掌握到对抗他的唯一法宝。
那就是,千万不能和养父分开。
因为只要陆奕明在场,徐瑧就是心里有再大的不满,也只能乖乖忍耐下来。
敌方忽然变得这么狡猾,徐瑧遗憾之余自然是极度不爽,他素来就是个小气记仇的性子,而且极其讲究当下仇当下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的这句话,是他最讨厌的座右铭。
洛笙收拾好伤口下楼时,就看到徐他一个站在客厅的某个角落,手里捏着几枚飞镖,对着墙上的红心点咻咻咻地发泄脾气。
左右张望了下,没看到叶峻远,她好奇地走过去,“瑧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呢?”
徐瑧背对着她,难得地没理人,左手抬起往前一掷,咻一下,正中靶心。
虽然没看到他正脸的表情,不过洛笙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为了活泛气氛,她很给面子地啪啪鼓起了掌,顺便送上几句拍马屁的恭维话,“哇,瑧哥好厉害啊,奥运会要是有飞镖比赛,你肯定是冠军!”
徐瑧身形顿了一下,缓缓地侧过头,漆黑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
……感觉头顶呱呱呱地飞过几只乌鸦,洛笙刮了刮自己的鼻子,略显尴尬地问,“拍得很明显吗?”
她讨人开心的招数来来去去差不多就这一个,就是随机应变地赞美对方,要是对方不受,她也没什么法子。
“再明显不过。”徐瑧转过脸,将手里剩下的飞镖往边上一丢,索然无味地端起酒杯。
身为瑧哥最忠实的女仆拥护者,洛笙肯定不可能对他的视若无睹,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了片刻,斗胆问道:“瑧哥,你是不是还在生陆小姐的气啊?”
“是啊。”他应得毫不犹豫,半开玩笑地道:“本想给陆先生几分面子,倒是让某人趁机蹬鼻子上脸了,早知道这样,我刚刚就不该阻止你。”
停顿了几秒,他捧着杯子斜睨着她,“以后不许叫她陆小姐,就叫张小花。”
“……”洛笙没敢答应,她没去招惹都被破咖啡挠抓痕了,要是再叫人家忌讳的旧名,那不是明摆着要找撕么?
她默默地走到他身边,忍不住问:“她不会真搬回来吧?”
徐瑧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语气,“谁知道,少爷很尊敬他的大哥,如果张小花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力,倒也不是不可能。”
洛笙哑了哑,一时也没了声音。
两人默默相对了一会,洛笙犹豫了一下,主动打破了沉寂,“有没有什么办法预防万一呀?”
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陆歆瑶实在很有兴风作浪的本事,她可不想再像以前一样,三天两头就被找茬,像今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徐瑧看了她一眼,本想说没什么办法只能听天由命,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有。”
洛笙精神一振,立即问:“什么?”
徐瑧眨了眨眼,煞有其事地提议:“就是你去跟少爷撒个娇,直接说你跟张小花水火不容,让他千万不要答应让张小花回来。”
洛笙一下没了声音,反应过来后,脸瞬间飘起了两朵红云,羞耻地压着音量,“我怎么可能对少爷做这种事!”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都听阿飞他们说了,少爷这次去救你,你们感情突飞猛进增进了不少,上次你们一起回来时,少爷还把自己吃剩的飞机餐让给你吃。”徐瑧盯着她布满羞云的脸,戏谑地调笑。
很微妙地想起上次搭乘飞机上的事,洛笙神情一阵复杂,脸颊窘得越加发烫,没想到那次的事居然被保镖看到了眼里,并且还传到徐瑧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