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心宝的声音很轻,刚一出口就消散在风里,“你怎么会为我吃醋呢,你又不喜欢我。”
你又不喜欢我。
我认清这个事实,花费了这么多年。
薄寒初没再说什么,心宝也没有继续反抗,她头疼的厉害,身体也使不上劲儿,就任由他把自己抱进了那个她一直说是“咱们家”的房子里。
每次心宝来,必定要缠着他睡在主卧的,而他也每次都是皱眉,倒是没有把她撵下床。
这次,心宝觉得他可能也喝醉了,不然怎么会直接抱她去了主卧呢。
心宝没有力气去想这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薄寒初抱着她走回来,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打透,但是他没有先收拾自己,而是打了一盆温水给心宝擦了擦脸和手。
当他想要起身去换一盆水的时候,心宝猛地坐了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了上去,还咬破了他的唇。
薄寒初心里一颤,看着她迷蒙了一层水雾的双眼深深的凝视着自己,没有推开她,也没有给予她反应。
心宝将他穿着的衬衫纽扣一粒一粒的解开,又骑在他的身上使两个人的身体贴的更紧,她能够感觉到薄寒初身上传来的最直接的反应。
但是,他依旧重瞳冷漠。
也是。
心宝自嘲的想,上一次她感冒,他的手都已经触碰到了她体内的那层薄膜,到最后还是在看到薄心慈的时候推开了她,如今又哪里会要她呢。
她慢慢的松开了薄寒初,觉得心口里那满满堆积了多年的深情一下子被掏空了。
从薄寒初的身上下来,她跌跌撞撞的往客卧走去,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这一晚,薄寒初就这么坐了一夜,一动未动。
……
另一边,墨夜酒吧。
吕楚燃找过来的时候,温佳歌正坐在门口吹着风。
她看着吕楚燃从吕伯父开着的那辆宝马车上下来,清冷的小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当吕楚燃焦急的走近时,温佳歌也在月光和酒吧门口的灯光双重照耀下,看到了他衣服上那已经干涸了的泪痕。
不必猜测,他是从叶晓凡那里过来的。
也对哦,叶晓凡今天终于彻底离婚,再加上她在法院门口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一定会在阿燃面前诉苦的,这一点基本上不用怀疑。
那现在阿燃是知道她骂了叶晓凡,还弄断了那张卡,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吕楚燃提着的心在见到温佳歌那一瞬间才勉强的落下。
温佳歌想的不错,他确实从叶晓凡居住的酒店里过来。
下午的时候,他刚从手术室里忙完走出来接到了叶晓凡的电话,忽然想起今天是开庭的日子,小妖找的王律师他也听过盛名,所以很放心,刚要恭喜她摆脱噩梦,就听见她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吕楚燃觉得有点儿烦。
但是毕竟是大学学姐,他还是耐着心没有挂断电话,但是当他听叶晓凡说了温佳歌骂她的那些话,又把银行卡折断后,确确实实的心惊了一把。
当初小妖要包养他时给他的那张银行卡不小心和他别的卡混在了一起。
他那天着急,不想被叶晓凡纠缠下去,就快速的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看都没看的塞到她手里简单的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拿错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