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卫末愕然站定,以为是幻听。
秦珍眼一瞪,大声道:“我说顾先生徒有虚名,我花了三百两银子外加一张红狐狸皮,他立马就收下了哥哥和善之他们。”
卫末显然很是敬重顾南生,立刻喝斥,“胡说,不许抵毁先生贤名,顾先生视钱财如粪土,品性高洁,岂是你说的贪财之人。”
秦珍无语,哥哥们上学,钱和礼物是她亲手送的,这还能做假,她一脸坦然地看着卫末,脸上就差写上几个字,我没有说慌。
卫末愣了愣,秦珍的话他信了八分,丫头手里有银钱他知道,只是顾先生……“咳,许是先生遇到了困难,才不得不破了例,这事你不要到处说,省得坏了先生清誉。”
看来这顾先生,真的很受人敬重,收了大额银钱和礼物,卫末还替他辩解,莫非先前是误会他了。
不过,好先生难得遇见,她得再想想法子,贿赂贿赂这位顾先生。
“顾先生确实遇到了难事,听说他即将要嫁闺女,怕是手中拮据。”
秦珍将良之打听来的事讲了出来。
“难怪。”卫末皱眉,他与顾南生没有接触过,只是听说过他身平不少事迹,对其人品才华很是敬仰,如今顾南生有困难,少说也得帮上一帮。
“珍儿,帮我一个忙,这里有些银票,你拿去,看着给先生买些实用的东西送去。”
“你干嘛不自己去?”
“他不会无缘无故接受我们这等人的馈赠的,”卫末无奈叹息,他将几张大额银票塞到秦珍手上,“珍儿,就当帮我一个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秦珍接过银票,赶紧摆手,“别,我欠你的人情还没还呢,帮你是应该的,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定给那顾先生送些不打眼却又实用的礼物。”
晚饭后,秦珍要回家,卫末说想出去走走,便道一起,出了医馆,秦珍向北,卫末也跟在后面。
“这是做啥?”秦珍问跟在后头的男子。
“小心点,这儿人多,”卫末牵过她退到路边上,“我其实是想问问,你打算送什么给顾先生?”
秦珍甩甩手上那只温热的大手,说实话,两辈子头一次跟成年男子牵手(爸爸除外),她颇不习惯,虽说对方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但是,别忘了她芯子是二十多岁的地球姑娘,心那个别扭劲,甭提了。
为了打发这种不适,她只好转移注意力,“你有什么好建议?”
卫末认真的思考,沉思片刻后说,“他不是要嫁女儿,医馆里有些京城送来的孤本字画,药材还有珍玩之类的物品,要不然拿去送给顾先生。”
“可千万别,你的那些东西容易看出出处,省得搞砸了叫先生看出来,我有法子,保准合他心意,且又不会退回。”
“什么?”
“一会你随我回家看看就明白了。”
秦珍嘴里的东西,也是从梧桐山里得的,那株老山参,她还没得及给五郎炖,索性送给顾先生得了,新鲜货,未经炮制,也不容易惹顾先生怀疑,到时候,她拿块破布包了,与猪肉一起送到学馆,看他怎么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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