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巷这边,昨日善之因出府打探消息,回来得知错过好几件大事,扼腕不已,尤其听说他们多了位爹,更后悔没留在家里。
不过孝之是真要有爹了,他打听的清楚,那天他碰到的和孝之很像的大官是宁国公宁桓。
而宁国公府在十三年前确实丢过一个孩子,还是幼子,也是独子。
宁国公夫妻十几年前带着孩子去寺里还愿,不想遭遇刺杀,孩子被刺客抢走,至今未寻回。
孩子被抢,国公夫人悲痛至今,重病在卧。
“听说油尽灯枯,没几天活了,”善之回来说。
长得像,丢孩子的时间和孝之的年纪相符,这事太重要了,如果孝之真是宁国公之子,说不定孝之能见到他母亲的最后一面。
秦珍连夜去找了风纯,把风纯着实惊的不轻。
一大早,风纯过来见孝之,他围着孝之打量,“没看出来啊,还真长的挺像。”
“是啊,你怎么没看出来。”
风纯生在楚京,宁国公丢孩子的事他肯定听说过,而他又见过孝之,孝之和宁国公生的像,善之一眼就看出来了,风纯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真怪不得我,”风纯无辜地说,“宁国公自从丢孩子后,就淡出朝野,十几年来日日陪着夫人住在别庄吃斋念佛,极少露面,我压根没见过他几回,也是善之运气好给撞上了。”
“那……”
“那什么那,孝之跟我走,听闻国公夫人病重,她心心念念儿子,如果儿子找回来,不管真的假的,宁国公都会认。”
“你这说的什么话。”
秦珍不赞同孝之去冒充谁儿子,孝之现在可不是无名小卒,顶着顾先生弟子的身份,未来差不了,犯不着去给别人做假儿子。
风纯说,“正经话,听我说,宁国公夫人和庄王妃是表姐妹,孝之若是宁国公的儿子,便是庄王叔的外甥,庄王叔再怎么牵怒,还能对自己的外甥下手不成。”
他手指点了点秦珍他们几个,笑特别得意,“你们和孝之是兄妹,也等于是庄王叔的半个外甥,天底下哪有做舅的打杀外甥。”
秦珍摇摇头,“没必要。”
既然这事交给渣爹解决,一事不烦二主。
她说,“如果孝之真是宁国公的儿子最好,如果不是,带他回来,我们不攀那亲,俗话说的话,端人家的碗受人管,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多自由,犯不着给自己找个假爹。”
说罢她看向孝之,“你的意思呢?”
孝之点头,“我听珍珍的,不当假儿子。”
风纯听了只好说,“好吧,你不愿意我不勉强,那我便不带他去齐国公府,索性我放消息给齐国公,说这里出现一个极肖似他的孩子,引他自己上门来找。”
秦珍不懂,“你带人上门和他找上门来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