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没有多余的银钱供他一个吃白食的。
“姐姐,我也要读书。”五郎抿着食指,脆生生的开口要求。
秦珍听了轻轻一笑,拍拍弟弟的小脑瓜,“好,五郎要快快长大,将来也上学堂。”
“嗯,五郎也读书,考秀才,咱们都考秀才。”二郎眼里,秀才是很了不起的读书人,有了秀才身份,就能坐馆,能赚来银钱养家,他将来有了秀才身份,妹妹长大也好说婆家。
秦王氏李氏吴总说小叔考上秀才后,姐妹会怎样怎样,二郎耳目渲染,心里多少有些憧憬。
兄妹三人亲亲热热的笑言,一道不和谐的嘲笑声插进来,“笑死我了,三只小乞丐也想秀才,你们知道秀才是啥不,乞丐能考秀才,小爷我就能考举人老爷。”
秦珍闻声看去,一名要进学堂的学子站在不远处,满脸嫌恶地看着衣裳破旧的他们。
“噗,钱小金,三字经背熟了吗,等会先生要检查哦。”口出嘲讽的学子的同伴听了马上揭他的老底。
“他要能背三字经,我钱银飞两个字倒过来写。”
“钱银飞倒过来就是飞银钱,飞银钱,钱银飞,三爷爷是多想发财,给小银子起这个名。”
“呵呵~”
过往的学生听了钱小金同伴打趣的话,哄然而笑,钱小金气恼坏了,冲身后的同伴们呵斥,“滚滚滚,小爷背不出,背不出先生也不能拿小爷怎的,先生可是我祖父找来的。”
“切,又来这一套。”
显然钱小金常拿这话来显摆,大家都习惯了,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身后的同伴一哄而散,进了课堂。
钱小金对他们的识相很满意,得意的一笑,他扬起下巴,冲秦珍三兄妹嚣张的说道,“喂,小乞丐,这里是学堂,可不是收容所,赶紧离开,别脏了这里的地。”
“你,学堂不是你家开的。”一口一个小乞丐,二郎也怒了,单薄的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秦珍冷眼瞅着面前的少年,她的拳头有些痒痒,好久没这么想凑人了,上次和吴氏打架,她不小心中了招,身体未愈,要不是凤阳世子那颗药,她只怕现在还卧病在床。
然而,身体好,也不意味着,她就能凑人,只要哥哥还想在钱吴村读书的话。
秦珍心中郁郁,憋屈啊。
“哼,错,学堂是我钱家建的,夫子是我袓爷爷请的,踩我钱家的地,我就能赶你走,小乞丐,你待如何,不服咬我啊。”
秦珍和二郎面面相觑,这个少年说话真真气人,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难堪得紧,从学堂走出来一位夫子模样的男子,他左手拿册子,右手木棍,走到门口敲挂在屋檐下的铁铃。
钱小金似很畏惧这位夫子,方才面对秦珍兄弟妹的嚣张之色立收,掩起脸撒腿就往校舍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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