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脸色骤然大变,怒道,“好你一个林婠婠,目无尊长,牙尖嘴利!你含沙射影是想说你姐姐长得丑吗?
她好歹是你亲表姐,你凭什么作践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现在日子过得舒坦,就不拿她当亲戚看了?”
坐在一侧的沈时鸢被无端牵连,她脸色一白,缩了缩身子。
林婠婠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了,她本无意取笑表姐的相貌,可姑母非要给她扣下这个帽子,她还不好解释了。
沈时鸢性子温婉娴静,虽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可长相清冷柔美,端庄大方,日后成婚绝对是宜家宜室的贤妻。
当初,姑母心怀不轨,可这位表姐对她们却怀有善意,甚至把她的全部私房钱都拿了出来给林婠婠应急。
林婠婠慌忙给沈时鸢赔不是,“沈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心,是妹妹我失礼了。”
沈时鸢心里跟明镜似的,对自己母亲的做法自然不齿,她明摆着故意把火烧在自己的头上,这才抓住了林婠婠的错处。
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她不能当众顶撞,更不能拂了她的面子。
“婠婠妹妹,哪里的话,你我可是亲姐妹,我知你无心,当然不会怪你。我们许久未见,不如好好叙旧,至于姻缘,我相信上天早已有了安排,不必强求。”
沈时鸢性子温顺,轻言细语,不卑不亢,四两拨千斤,不偏不倚,直接化解了当下的僵局。
林婠婠借坡下驴,和她寒暄起来。
林茹见自家女儿比自己有脸面,眸光微闪,“二嫂,你看时鸢与婠婠投缘,不如让她在王府小住几日,增进感情,日后婠婠远嫁幽州,姊妹再见也就难了。”
柳玉娥内心也是喜欢这个侄女的,便应允了下来。
林婠婠有心亲近这个姐姐,对此也毫无异议。
待到黄昏时分,林茹才从三房院中出来。
她今日深刻感受到了靖南王府的气派,路过那波光粼粼的翠湖时,这种刺激更是达到了顶峰。
她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让沈时鸢留在靖南王府!
沈金藏早就打听清楚了,二房三房都还有正经的少爷没有娶亲,这泼天的富贵也该轮到他们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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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乌云密布。
咔嚓——
天空好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大雨突然倾盆而至。
林婠婠和沈时鸢本在翠湖上泛舟,哪怕她们奔跑回去的速度极快,还是被大雨淋湿了些许衣衫。
两人用团扇遮着头,嬉笑着跑进了衡芜院。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有一双阴毒贪婪的眼睛,已注视了她们整整两个时辰。
傅行贲牵着一条英武凶狠的猎犬,伫立在不远处的亭子下。
雨幕越来越大,他脑海里全是林婠婠那被雨点打湿的身子,欲盖弥彰的胴体,一下子就燃了他心中暗藏的那把欲火!
傅行贲手里捏着那枚香囊,真他妈出息,又硬了!
“五爷,那女子的身份我们已查清楚,是林婠婠的表姐沈时鸢,沈家正四处打探王府的消息,看样子是想把沈姑娘嫁入王府。”
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得来全不费工夫!
傅行贲低笑了一声,“你家五爷,该定亲了!”